苏承头痛欲裂,忍不住讽刺地自嘲道:这就是宿醉的后果。
他看到床边睡着的林越西,她睡的那么安静,此刻的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感受到动静,抬起头睡眼朦胧地问他:“好点了吗?”她伸了个懒腰,随手理理自己的长发。
“头痛。”他声音有点哑,她凑过去用微凉的手心覆在他额头上帮他按摩,她低头撞见他幽暗的瞳孔,碰撞出电光石火。
她迅速撤回眼神:“谁让你昨天喝那么多?”她软软的声音在他听来更像是温柔的责怪。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要不要睡一会?”
她面容憔悴,他看着心疼不已。林越西摇摇头,缩出被他抓着的手:“你再睡会,我去煮点粥。”
她转身去了厨房。林越西厨艺不好,平时很少进厨房,只有苏承值完班的日子,她会一次不落地给他煮面条或者白粥。
她端出烧好的白粥放在桌上,不知不觉走到他的健身房。他以前觉得她家里的练功房太小,把这里被改造成了练功房,她曾在这里练舞,健身,和他嬉笑打闹,这个房间充斥着他们太多美好的回忆。
健身房的一侧墙上仍然挂着他们的合照,照片中苏承搂着她,两人深情对视,缠绵悱恻。
她走出房间,去洗了洗脸,镜子里的她眼睛红红的,嘴唇有点肿,看着像个无助的小可怜。她放好碗筷,盛好粥,苏承洗漱完,穿着黑色的睡衣,坐到她对面,慢悠悠地喝着粥。
“昨天谢谢你。”他看着碗里的白粥,用勺子慢慢拨动着。
“不客气,你家的门锁密码要换一下了。”她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不用,邀请你来都未必会来,你知道无妨。”他双眸微眯,眼神里带有寒意。
“那就谢谢苏医生对我的信任。”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放下勺子,擦了擦嘴。
“先休息几个月再说吧。”她叹了叹气,眼神落在那个浅黄色的抱枕上。
“你们舞团肯放你长假,还是你好事将近?”他嘴角一撇,意味深长。
她吹着粥,喝着有点烫嘴,她的嘴巴被烫的火热火热的,缓缓说道:“上次那场是最后一场演出,我现在吃不消站在舞台上了。”她神色平静,没有显露失落与无奈,像是早已接受的事实。
“林越西,就算为舞蹈献身,也不是这样的献身。”
他似乎比她还要气愤,眼中像有熊熊怒火要喷发。
“苏承,你不是很恨我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她想到门锁密码就气的不行。
“我是恨过你,但没有你想的那么狭隘。”他似乎已经和解了。
“我们以后当陌生人还是当朋友?”林越西不想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冷嘲热讽的。
“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他望向她,眼神冷冷的。
“你想当一辈子仇人?你刚才还说不狭隘的。”林越西一脸要哭的样子,要论智商和手段,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对面的人满脸的黑线,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想。国外呆了五年,脑子好像变傻了…
苏承去上班途中碰到李沐阳。李沐阳拍拍苏承的肩:“那天林越西送你回家后怎么样,你要怎么感谢我帮你创造了如此美好的机会?”
苏承扯了扯领带:“喝醉了还能怎么样。”
李沐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哥,喝醉酒也要分级别的,要那种似醉非醉最好。”李沐阳试着给苏承比划。
“头痛了两天。”
“就没点进展?”李沐阳很不相信。
苏承喝醉酒后,整个科室都知道了苏承和林越西的事。全体出动准备帮他出谋划策,毕竟他们不想每天对着冰山工作。
刚结束交班,一群人围在一起热闹地讨论起来。
“苏承,林越西看着温和,骨子里和你一样倔,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