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滴血,又在女人的额头中间按下一滴血。随后靠坐在墙边,盘起腿,口中念念有词: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达,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女人竟然渐渐安定下来,口中开始跟着她一起低声吟语......
倏忽间,女人猛地睁开眼睛,面目狰狞,有黑色的血块从口鼻处流出。沈越将血迹擦拭而去,接着为她施针。片刻之后,女人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呼吸顺畅,平稳有力。
沈翊宁的额间、脖颈和背部的冷汗直冒,面色惨白,越发有些喘不上气。吊坠已离开自己的身体太久,腰腹间的刀疤处越发疼痛,疼着直不起腰,后背摇摇欲坠。
李钰早已察觉到她的异样,很是焦急,然而祁山公没有开口,自己也不敢贸然开口。
许久之后,沈越终于喊停,随后立马将玉坠放到沈翊宁的手中。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吊坠,如释重负,昏睡之前落在了一个坚实且熟悉的怀抱里。
沈越和崔煜看见此幕,暗自心惊。
沈越起身,走向另一侧牢房的男人,朗声说道:“贤达可汗,大王妃已无大碍。还请可汗兑现承诺。”
贤达可汗看着熟睡的大王妃,目光恢复了些许生机:“好,大王妃醒来之时,我必一五一十说出来,签字画押。”
李钰知道安元郡主不会安分,回去后便命康泰暗中保护沈娘子。
沈翊宁醒来时,已经躺在松涛苑厢房的柔软胡榻上,棉被柔软,暖意洋洋,已是日上三更。她抚了抚脖子间的吊坠,终于安心下来。
小梅看见床上的娘子终于醒来,跪在床边,激动地落泪:“沈娘子,你终于醒了!小梅对不起你,请娘子重罚!”
她缓缓坐起身子,哑着嗓子问道:“小梅,你昨夜去了何处?”
小梅抹了抹泪,连忙说道:“沈娘子,我昨晚在厨房与阿芜姐姐吃饭,不知怎么的就昏睡过去了。今日一早醒来,是罗叔告诉我发生了何事,我才知道沈娘子你为了我去了后山竹林,沈娘子,小梅实在是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