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重伤但是倒地了的宁子恒,面前仿佛播放了慢动作,眼神迷离,表情错愕,直到后脑勺着地,才发出一声惨叫。
刷!
同学们齐齐地望过来。
“都看什么看,练自己的!”老师大声呵斥,“瞧瞧人家练得多认真,都给干趴下了!再看看你们,步伐凌乱,出拳绵软无力……简直像一群小卑鄙!”
“老师,我们才刚开始练散打啊……”
“对啊对啊,我们都是萌新的说。”
同学们纷纷挽尊。
倒也没闲心关注苏白那边了。
单看架势,就觉得苏白很专业,既然是练过的,倒个地或者来个战术驴打滚,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该你了。”
苏白将拳套丢给宁子恒,朝他勾勾手指。
宁子恒爬起来,飞快地戴好拳套,抡起胳膊冲过来,被苏白捏住手腕,一记擒拿,掀翻在地。
“干嘛,为什么要用三分讶异三分愤怒四分蔑视的眼神看我?你想说什么?你爸爸也没有打过你?”苏白俯视着地上的宁子恒,小嘴叭叭叭说个没完。
“我……”
宁子恒气得肝儿疼。
被打也就算了。
老师居然不管。
不管也就算了。
他打了居然还嘲讽!
老实说,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宁子恒是动了火气的,虽说他一向以“成熟”“擅长用大人的方式解决问题”自我标榜,但……谁还不是个热血小青年儿呢?
但苏白很快用实力告诉他,动怒也没用,两人的战斗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宁子恒根本没打过架,而苏白,出手狠辣。
狠辣,但是有分寸,要让宁子恒感觉到疼,却又不留下明显的外伤,至少,要保证他下周还能继续来散打课上挨打。
击打宁子恒的同时,苏白的小脑瓜在思考一个问题。
高考并不能筛选人的道德品质,所以宁先生这样的剑冢,存在于宁海理工大汽车系,倒也说得过去。
真正值得深思的是,他长这么大了,还如此嚣张,说明中间没人让他吃过足够引起反思的苦头。
这意味着当代年轻人的青春期过于单调乏味,宁子恒是宁海本地人,而宁海又是东南沿海一带读书风气很盛的地方,在这里长大的孩子们,恐怕除了上学读书就是去补习班读书——现在补习班给禁了,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望子成龙的家长们总能找到办法用额外的课业填满孩子们的课余时间。
如果说生活就是读书,缺乏参加社会实践和自组织的机会,宁先生的剑冢属性就不容易暴露,即便有人觉得他烦,也多半就忍了——又不影响他们刷题写作业。
但是到了大学,事情就变得不一样,开学上课第一周,宁先生就因为犯贱被苏白打了。
都说大学是个小社会,苏白就要教给他小社会的第一课。
“记住了,不要惦记别人的老婆,尤其是我这种帅气而强大的男人的老婆。”
快下课的时候,宁子恒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了,苏白拍着他的脸警告了一番,旋即心平气和地去找老师。
老师在武术教师隔壁的办公室里喝酒,她的名字叫李青青,农村娃,人生的第一份高收入工作是当白瑾韵的保镖,所以对白瑾韵的印象很好,和苏白也关系不错。
苏白笑盈盈地走进来:“我怎么不知道你来这儿当老师了。”
“去年刚来的,巧了。”
“你这,工作时间喝酒没问题?”
面对苏白的问题,李青青放下手里的啤酒易拉罐,“没事,课都上完了。倒是你小子,真不错啊,你小时候我就觉得,长大了肯定是个宠老婆的货。”
“这……这算宠吗?”苏白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当然了,老婆被人渣惦记,有的男人选择跟人渣讲理,有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