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不过听说前些日子,他还因为这个丫头和父亲吵了架。”
厉时延忿忿不平。
他想不通,同样都是儿子,怎么父亲对他们俩的区别就那么大。
凭什么??
跟这份动辄就是百分之一的股份来比较,平日父亲对他的那点关照简直就像一滴水掉进了大海里,连个屁都不算。
厉时延瞪得眼珠子都要冒火星了。
安院长知道这个女婿实在是扶不起来,他叹了口气,想到前些日子他去市里的文化局开会,听到他们在讨论今年onlyforart的国际绘画大赛。
听说,今天要选送一个纯商业组织,一个画廊的作品。
就是袁心冉的画廊。
倒是个还有些事业心的孩子。
安院长心底不免更加别扭,凭什么好孩子都是别人家的。
他自己的闺女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性子又不够聪慧,所以自己才为她选中厉家老大这个同样不怎么聪明,但足够听话的女婿。
安院长过去还觉得自己眼光挺深远。
现在跟厉时洲和袁心冉一比,他甚至觉得自己家这两个像两头蠢驴。
他放下酒杯,走到大堂一侧,拨通了文化局局长的电话。
各高校的院长政治级别都很高,别看对方是个文化局局长,但是对他还是言听计从的。
安院长就在电话里装作无意似的说了几句上面的政策,表示纯商业性质的画廊代表国家参赛未免不妥,不如从公立大学找优秀的作品,这样既能给学校杨名,又不算是违背了上面的意愿。
其实上面哪里会管这些,他不过就是给自己的嫉妒心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罢了。
就算这一招扳不倒袁心冉和厉时洲,但恶心恶心他们总也是好的,不然小儿媳妇还没毕业,自己创业的画廊就取得了不凡的成就,岂不要把自己的女儿比下去了。
安院长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威胁到女儿安稳的生活。
“爸,您给谁打电话去了?”见他回来,厉时延神神秘秘的像个特务似的,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小声问:“您该不会是要绑架袁心冉吧?这主意我也想过,就是她身边总是有人,我没抓到机会。”
见自己这个蠢女婿还真的认认真真在思考绑架的可能性,安院长气的血压都高了。
自己堂堂一个院长,何至于干出这种事情?!
还真是蠢人看别人也都觉得和他一样蠢啊!
“滚一边去。”安院长没忍住,怒声将他叱到一旁。
这一头,厉时延一家三口正在各自为政。
这边的厉时洲和袁心冉则手挽着手在接受众位来宾的祝福。
宣布了二人要结婚的喜讯以后,就有不少人过来问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做旅游业的万总扯着大嗓门道:“这个季节容城太冷,去巴厘岛吧,巴厘岛那里暖和,好些个明星都在那边办婚礼,你们要是有需要就找我,那边我很熟,可以安排包机一起过去。”
“那我先谢谢你啊,万老弟。”袁博成喝了点酒,本来已经有些醉了,但又不放心让女儿自己一个人面对这样繁复的社交场合,便强撑着睡意,帮着女儿应付。
其实他是有些埋怨厉盛的。
想当初两家协商订婚之前,厉盛可比现在是热情多了,没事儿就夸心冉这里好哪里好的,还说嫁到他家一定不会受委屈。
可眼下这俩孩子宣布要结婚了,这个当公公的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此时的厉盛正在离家不远的一家酒店的房间里里正在和袁茜茜“聊人生聊理想”。
脱下制服的袁茜茜身上自带一股青春的气息。
屋子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着,厉盛借着窗帘透进来的一丝光线打量面前这个女孩,竟有一种不知道哪里很熟悉的错觉。
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