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下分崩离析了,此刻跑出来的不过是一群丢盔卸甲的败兵。如果我率领白马义从,全力冲杀,那么简直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话是这么说没错,”孙贺沉吟道,“只是这匈奴败军眼瞅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恐怕会和你们拼命啊。到那时,岂不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孙将军!”刘庸不满地说道,“当兵打仗,怎么能怕死人呢?况且,白起将军的命令,是让我们拦住匈奴败兵,这个任务想要不费一兵一卒地完成,简直是不可能的,如果孙将军有更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
孙贺闻言顿时有些无奈,他也是久经战阵,自然明白眼下确实没有别的办法:“我没有别的建议。”
“既然如此,还请孙将军守好构建的三道防线,容我率领骑兵部队冲杀!”
“唉……”孙贺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刘将军保重!”
刘庸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所有骑兵,随我冲杀!”
瞬间,一队队骑兵骑着高头大马自队列之中杀出,迈着整齐而肃杀的步伐,朝着前方行进。这些跟随白起征战千里的骑兵部队,个个手上都有百十条人命,每一个都是在尸山血海里洗过澡的狠人,一言一行都充斥着杀戮的血腥味儿,只是缓慢地催动胯下的战马,那股子令人胆寒的气势就油然而生!
场面安静了下来。
就在刘庸准备点起骑兵部队,发起进攻的时候,忽然有人拽住了他的缰绳:“刘将军,我们铁甲军团也想上阵冲杀!”
刘庸回过头来,只见拉住他缰绳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负责指挥铁甲军的赵校尉。
孙贺见状斥责道:“胡闹!”
“匈奴败军可不讲什么道理,个个都是拼死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块肉的亡命之徒!”
“刘将军的骑兵部队左冲右突、居高临下,有着机动性的优势,去前线杀敌尚且要面对很多难以处理的危险。你们这些步兵跟上去做什么?留下来跟随弓弩手部队,死守防线!”
赵校尉没有理会孙贺的命令,只是一脸热切地看着刘庸:“刘将军,我们铁甲军团大多是来自上谷郡的本地人,比不得你们来自雁门郡的骑兵部队那么受大王重视。”
“可是我们对这些匈奴人的恨意也更深啊!在大王到来之前,这些匈奴人在我们的地盘上肆意纵横,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眼瞅着这些屠杀我们亲人、毁坏我们家园的畜生就在眼前,我们实在是难忍这口气啊!”
“是啊!刘将军不必担心,我们就是战死沙场,也不会有怨言!”
“我投靠大秦当兵,就是为了此刻斩杀匈奴人报仇,不让我们上一线,守在这犄角旮旯里,我们心里不服!”
“末将愿意到前线冲杀!”
……
赵校尉的一番话说完,顿时引起了许多铁甲兵的共鸣,他们纷纷出言请战。一时间,群情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