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万万不可开城门啊!”
就在守城的官员犹豫不决的时刻,一支原本在城中巡逻、刚刚得到命令被召集到城头的弓弩手百将得知了消息,飞也似地跑了过来,苦口婆心地说道。
“末将曾在李牧将军手下打过仗,也算是随他征战过几次战役,虽然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李牧将军,但是也曾遥遥望见将军英姿飒爽的模样。”
“城下此人身材魁梧、手持大刀,虽然挡着脸看不清真实面目,但是末将可以肯定,此人绝对不会是李牧将军!”
“这……”
耳听得一名随李牧征战过的老将如此说道,守城的官员一时间真是不知所措了。
就在此刻,城下的那名将军显然看出了城头众秦军将领的怀疑。他本也不指望靠着穿一身斗篷就蒙骗过秦军,所要争取的不过是大军行进的时间罢了。看到城头的诸将没有去急着布防,而是开始窃窃私语、讨论他是否是李牧,便知道自家军师的妙计算是奏效了!
因此他也并不着急,只是提着一杆大刀,静静地等候在城下,心头估算着时间。
只要……只要再过一个时辰,先头部队就能赶到平城城下,发起进攻!
那秦王沐玄想必只是知道明日是匈奴入侵第二波的时间,却不知道今晚就要遭受一轮突然的袭击!
想到这里,这名冒充李牧的将领轻轻挽起尺许长的胡子,嘴角微微扬起,心头颇为不屑:“那秦王,说得如此厉害,却也不过如此。区区一个平城,就让本将军亲自出手,也太大材小用了!”
就在这手提大刀的将军洋洋得意的时刻,远处一名骑手身骑白色骏马,手提一杆亮银枪,带着十几名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骑兵冲到了平城之下。距离此地约莫还有二里远,声气完足的喊声就传到了平城上下所有人的耳朵里。
“城下何人?为何深夜造访平城?”
“城南的百万大军,可是阁下引来的?阁下既然对我大秦的城池图谋不轨,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如此畏首畏尾、不是真英雄所为!”
城头的百将兀自苦口婆心地劝告守城的官员不要打开城门,猛然间听着这喊声顺着风传到自己的耳朵里,竟然那么熟悉,顿时心中有些恍惚,顺着来人的方向望去。
城下,那名蒙面提刀的将军闻言脸色一僵,铁青着脸一语不发。还是事先赶到的“信使”扯开了嗓子迎着骑手赶来的方向大声喊到:“我家将军乃是猛将李牧,奉了秦王之命率领大军来支援平城!阁下又是何人?竟敢冒犯我家李将军?”
身骑白马的骑手闻言显然一愣,紧接着便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用有几分愤怒的声音冷笑道:
“何方宵小?胆敢冒充我李牧的名号!”
“似乎还得知了我的行军路线!”
“贼将,报上名来,报上出处!本将军今日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当先这名骑手英姿飒爽,身材健硕,手中的银枪耍得虎虎生威。面容刚毅、剑眉入威,骑在马上宛如出窍的宝剑。这般神勇不是千里来驰援雁门郡的李牧又是何人?
城下先到的信使闻言顿时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让他即使不愿意相信也没有办法:“你……你不是奉命前去支援雁门关了吗?为什么会突然赶到平城?”
李牧听了这话,心头顿时一凛,心想他得知敌寇图谋平城、临时决定调转马头直奔平城而来乃是三日前的消息。这几日里,他也算是星夜兼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才及时赶到。看这个架势,若是他晚到片刻,平城即将不保。
由此可知,军中一定是出现了奸细,居然连沐玄亲口告诉他的绝密命令都可以得知,想想真是有几分不寒而栗!
但是李牧也明白,此刻不是处理奸细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诛杀眼前的敌寇,守住平城!当下,他也不再答话,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