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田君瀚大手一挥,长叹一声。
“事已至此,再责怪你又有什么用?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该如何应对白起吧。”
听到要面对白起那个大杀神,在座的所有将领全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心中打起了退堂鼓。白起的威名他们可都是早有耳闻的,现如今却又听说白起仅仅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就一鼓作气地消灭了夏海庆的五十万大军,更是让这些人心中生出了害怕之意。
一时间,大帐之内鸦雀无声,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更别提自告奋勇了。
田君瀚的目光扫过这些平日里自吹自擂的将领,心中不由得很是失望和恼怒。目光环视了一圈,最终放在了眼前的刘将军身上。
“刘泽,孤待你不薄吧?”
听到这句话,刘泽顿时明白接下来田君瀚要说什么了,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恨不得把刚刚那个多嘴的中级军官揪过来千刀万剐,方能解了他心中的仇恨。
你说你,发现了秦军隐瞒不报倒也罢了,怎么还在这早会之上多嘴?现如今这个形式,我刘泽是想不去应对白起也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刘泽叹了口气,心知今日自己是躲不过了,便硬着头皮站起身来,冲着田君瀚深深一作揖:“大王待末将自然是十分优厚。还请大王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辜负大王对末将的期待,这就点起本部人马去应对那白起,保证一个时辰之内白起大军不能前进半步!”
刘泽这番话说得很是慷慨激昂,但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则都在心中暗骂他是个滑头:哪有将军率军出征不说必胜,而是在和君王讨价还价防守的时间的?
这其实也不能怪刘泽不厚道,实在是白起的威名太过于恐怖,以至于他根本没有自信可以在白起的手中夺取胜利。
刘泽的想法很是简单:你白起纵然是天下闻名的猛将,可我刘泽好歹也不是吃素的,麾下也有十万铁甲兵。用这十万人战胜你固然是痴人说梦,可守住你白起一个时辰,还是非常容易的。
田君瀚闻言,也明白刘泽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武将可以用,便只能一脸“诚恳”地拍了拍刘泽的肩膀,对在座的所有武将说道:“听听刘将军的雄心壮志!你们若是能有刘将军一半的忠诚,孤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刘将军啊,孤也不强求你抵挡白起多长时间。只要你能够在孤拿下南方的几座被秦军占据的关隘之前,把白起拦在大营以北,孤就拜你为上卿,执掌我蓟国所有的军队!”
“希望,你不要让孤失望啊!”
望着田君瀚期许的目光,刘泽是欲哭无泪:谈笑之间,田君瀚已经把约定好的条件——抵挡一个时辰变成了在他们夺取关隘之前一直抵挡白起。
刘泽心里不由得一阵打鼓:这若是你们一直拿不下秦军把手的关隘,岂不是我要和白起的大军打个你死我活?
但是田君瀚的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刘泽知道自己没有辩解的余地,便只能哭丧着脸点了点头:“遵命!”
“既然如此,刘将军还是速速带军前去吧,孤等你回来吃庆功酒!”
“多谢大王!”
刘泽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地朝田君瀚行礼,然后才转身离去。
带着手下的中层军官出了营帐之后,刘泽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冷峻的目光扫过刚刚朝堂之上多嘴的中层军官。
那名军官显然也发现了刘泽的目光不善,连忙解释道:“将军,将军!末将也是一时糊涂,担心大王中了秦军的埋伏……”
“呵!”
刘泽闻言只是冷笑了一声,握掌为拳:“中了埋伏又如何?他田君瀚不是秦王的对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在谁手底下当兵不是当兵?我听说那秦王麾下的军士,待遇还要超过田君瀚麾下许多!”
“就是因为你的多嘴,现在我们要去面对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