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要专心。”
温柔的男声如涓涓细水,赶走了陆青的疲惫。
陆青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身处一片平静的水中,脚下是一叶扁舟。
“阿青,这是陆家的法器,终有一日会物归原主。”
“你是谁?”
陆青呢喃着,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力气。
她向声源望去,却不见一人。环顾四周,除了这艘小船,再无他物,水天相连,无边无岸,也无风无浪。
这里的一切都似静止一般,甚至连小船都没有因她的动作而晃动,她的声音被广阔的天水吞没,一切又回归静默。
陆青猛地起身,拔高音量,“还不现身吗?”
霹雳一声,小船突然炸裂,但却没有突然下坠的失重感。再次望向脚下,居然是浓密的草地。
是梦吗?但如果是梦,为何她的意识如此清明,所触所感如此真实。
“阿青,要专心。”
又来?陆青回头望去,这次终于被她抓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她居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她努力想要看清男人的面容。
“阿青,你在看它吗?”
只见男人从胸口拿出一枚翠绿色的戒指,递给她。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手心呈健康的粉色,手指关节处和掌心有几处略显厚重的茧。戒指打磨的并不精致圆滑,反而有些许锋利的菱角,戒指整体厚实,虽说是戒指但看上去并不适合戴在手上。但一眼望去,明显感觉翠绿的戒指不似普通的翡翠,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光,好似有着生命。
“阿青,这是陆家的法器,等你成为······”
不等男人说完,陆青就有些着急的去够那枚戒指。不知为何,当她看见戒指的那一刻,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然而,当她碰到戒指的那一刻,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陡然袭来,她喘着粗气醒来。
陆青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似乎是有什么重物压过胸口,她感到有些闷,脖子上糊了层黏腻的汗。但屋里并不热,他们剧组入住的酒店新开业不久,所有设备都很新,空调的制冷效果也很好,这是她第一次半夜被热醒。也许是魇着了,陆青心想。
陆青不喜欢身上黏糊糊的,她翻出干净睡衣去冲澡。
就在她转身向浴室走去的时候,背后紧闭的窗帘底下,突然伸出一条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尾巴根部的毛有些许潮湿,粘在一起,而上端蓬松柔顺,毛发白的发亮。尾巴悠悠的晃着,上了窗台,很快便消失在窗台前。
陆青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努力回想着,白天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过敏源。只见她的脖子和锁骨上,冒了一小片红疙瘩,有些痒,也难怪半夜喘不上气。
陆青虽然对宠物毛发过敏,但并不严重,小时候家里也养过狗,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除非是小猫小狗趴在自己胸口睡一整夜。陆青自嘲的笑笑,酒店六楼哪来的小猫小狗,大概是床上用品不干净。
陆青从行李箱找出药膏,涂好之后却再难以入睡,她躺在被单上,盖了件薄外套,又想到了刚才的梦。
好像从来到这个影视城开始,自己就总是经历一些怪事。
她总在凌晨收工后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一个人回酒店时也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但每次回头望,仅够一人通行的巷子里并无他人。她也听过不少传闻,有的说这个影视城当年赶工死过不少人,有人说曾经有个仙侠剧组摔死过人。
还有刚才梦中的戒指,此时此刻正无比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
她翻身下床,拿出自己的速写本,凭着记忆将戒指的模样画了下来。
她一直都有随身携带速写本的好习惯,灵感对于艺术创作者来说可遇不可求。她从小就爱涂涂画画,尤其是画一些怪异的图案,于是家里人就送她去学美术,她也不负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