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词。
从自己家道中落开始冷嘲热讽,逼妻子改嫁。
重新发迹后又眼巴巴凑上蹭要各种好处。
当入狱欠下巨额债务时,更是直接将妻子扫地出门,彻底断绝亲缘关系!
这么一家子会是什么态度对待她,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甚至苏言脑海中已浮现出了丈母娘和小姨子那尖酸刻薄的嘴脸。
“我这次不会拿去赌的,你能不能把钱给我……”
苏言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思颖一把打断。
“你哪次不是这样说的?回头还不是一转身就上了赌桌?
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咱爸的病还得买药,你你你……”
一边说着,许思颖眼眶红了,无力瘫坐床头开始低声抽泣。
“我……我真不是去赌!”
苏言诺诺,但这话估计自己也不信。
自己都快忘记曾经的自己有多么混蛋了。
看着许思颖趴在床头哭泣,只能默默走到她身边无言而立。
他知道的,许思颖先天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
现在的她已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不过还没人知道罢了。
后来受刺激过大导致流产,孩子胎死腹中。
等他出狱后,还没来得及过上好日子,就因多年积劳成疾心脏病突发而死。
“你拿去吧!”
哭了良久,许思颖才深吸口气,抬起头来缓缓说着。
“小颖,你相信我了?”
苏言大喜过望。
“哼,我不给你,你最后不也会抢么?”
许思颖冷淡的话中带着无尽苦涩和破罐子破摔,抬头仰望头顶吊扇,铁质扇叶上的缺口显得非常显眼。
上次苏言要硬抢父亲最后积蓄,甚至动起菜刀来。
过程中菜刀飞出,刃口崩在扇叶上留下这道缺口。
“我……”苏言口中发苦。
曾经的自己还真就是这么做的。
默默接过许思颖小心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钱,
皱巴巴的钞票,也有硬币,零散加起来10块钱。
这年头,10块钱还是很值钱的。
一个普通工人辛苦一个月也不过才几十块工资。
握着还带着妻子体温的钱,苏言中心默默发誓,自己一定不会让她再失望了!
“你……好歹给最后留点,爸的病还等着买药,他现在还在咳血……”
许思颖的声音很低也很虚弱,如同蚊蚋,听的苏言心中又是一阵剧痛。
“嗯,我知道。”
苏言只能默默回了一句,然后直接转身出门。
大概也能想象到背对着自己的许思颖,目光有多么绝望和痛苦。
这一刻,苏言觉得自己背部隐隐有些灼痛,仿佛被她的目光所刺穿。
走出家中,外头的阳光很刺眼,现在时值七月日头正毒。
四周打量一周,他们现在住所是个大杂院。
之前家里住在筒子楼,在这年头算是高端住所。
后来输光家当也只能搬到这里。
各种脏乱差,优点是便宜。
“呦呵?这不是小苏么?”
一个老太太叼着烟袋锅,笑眯眯的站在苏言面前。
“王大娘!”苏言眼神一凛。
老太太是大杂院房东,祖上地主,在曾经浩劫中被打掉多数家产,也不知用什么手段躲过一劫。
后来盖了间大杂院,靠收租过日子。
“小苏,你家房租什么时候交呢?”
王大娘朝苏言温和笑着,一双三角眼显得很亲切。
哼,笑里藏刀!
苏言暗自咬牙,曾经的自己以为老太太是热心肠好人。
收留自己有个居所,也总是宽容拖欠房租,就连自己需变卖家产换赌资时,也是热心的帮忙到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