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凭什么去看小五？”
简单的两句话，就让慕雅眼眶中忍不住氤氲水雾，她茫然无措的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啊，小五是被她害死的，她还有什么脸去见他。
慕雅没再多说，只是怔怔的转身离开，心中的悲痛愧疚让她身形有些摇晃。
她纤瘦的背影拉扯着霍祁寒的心脏。
在沉冷的睨着她离开的背影好一会，才烦躁的起身大步跟了过去。
慕雅回到自己车边，正准备开车回去，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
她还没回头，男人身上熟悉的冷香传来，让她心头一跳。
她兀的回头，全然不知道自己眸中的泪水还没擦干：“怎么了……”
满含泪光的眼神让霍祁寒浑身麻软，他眉头紧锁的将她拉到自己的豪车上：“去个地方。”
车辆在黑夜疾驰，猩红的尾灯在空中闪逝残影。
慕雅还一脸懵呢，霍祁寒就带她来到了江畔。
“小五的骨灰已经送回家了，但他平时很喜欢这条江，空闲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坐坐。”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在这里说吧。”
他声音难得褪去了平日的冷然，在江浪声响中，隐约带上了一丝温柔。
慕雅一怔，随即就红了眼眶，一步步往江边走去。
“小五……”对不起。
都是她的错……
她双脚已经被江水淹没，见她还想往江中走，霍祁寒瞳孔骤然一缩，心脏也陡然像被人紧紧捏住闯不过气来。
他猛地上前拉住慕雅：“慕雅！我不是让你来送死的！”
“你还欠我这么多，想就这么一死了之！？”
他的吼声在秋夜中尤为突兀。
慕雅只是莫名的回头看他一眼：“我没想自杀。”
霍祁寒不信，冷着脸将她粗鲁的扯回岸上：“不想死你走那里面去干什么？”
早知道她要玩这种把戏，他就不该带她过来。
但慕雅确实没想死，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好一会，才说了个大概的答案：“我只想清醒一下……”
她想去洗把脸将眼泪压下去，她唯独不想在他面前哭。
可是面对小五的一切，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意。
霍祁寒没再回答，只是大手仍然钳制着她纤细的手腕。
慕雅侧首看着他俊美的侧颜，想起他刚才的举动，止不住的心中动容。
她试探性的开口：“你刚才……在担心？”
话一说出，她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
他刚才不是都说了自己还欠他钱不能死吗！
不等他回答，慕雅窘迫的又立马改口：“不是，我想说你在担心我不还钱……”
江畔一片昏暗，就着稍远处的路灯光亮，霍祁寒将她脸颊上的绯色收入眼底，骤然间，情绪开朗许多。
他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余光却一直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情欲渐浓。
他清浅的笑声宛如世间最为醇厚的美酒，让慕雅不自控的就沉溺其中。
随即，她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转眸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平复心情。
她居然听他的笑听的走神，真是可笑……
慕雅心中有许多话想对小五说，只是顾及到霍祁寒还在自己身边，她只能作罢。
决定好下次自己单独来后，她跟他告别：“谢谢你带我来，今晚我先回去了。”
可刚转身，就被霍祁寒拉入怀中，紧紧搂住。
“慕雅，我等不及你还钱了……”他声音暗哑，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情愫。
被迫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她仿若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了。
她有些慌乱他越来越高的体温，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我明天想办法先凑钱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