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口哨男面前,先是把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从姑娘手中接过酒盏,坐了下来,一手扶起口哨男的下巴,一手将酒喂到了对方口中。
口哨男显然乐傻了,边笑边喝,任由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淌了下来。
一杯喂尽,海棠正欲起身,就被口哨男按住双臂扑到了地上。
“既如此,海棠姑娘怕是也不会拒绝在下做其他事了。”
酒水随着口哨男说话的动作滴在了海棠脸上,湿了她的发,一片猥琐的叫好声中,她依旧沉默着。
“你嘶……啊——啊——”只见口哨男猝然倒地,周身冒起了黑烟,惨叫声几欲裂人耳膜,片刻化成了一滩脓水。
刺鼻的恶臭味瞬间在大堂内弥漫开来。
“这……”
“啊——”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响起,方才还含羞带怯的姑娘们已手持利刃,结果了身旁的人渣。
目睹这一突变的良桃再也坐不住了,刚要站起就被金筱一把按下,“师姐!”
金筱的目光死盯着海棠,微微摇了摇头。
震惊中率先回过神的几人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姑娘,拔出了剑,可剑还未落下就被突现的红光眩晕了眼。
刺目的红光拔地而起,吞噬了整座相见欢,高垂于顶的红纱顷刻褪成了白色,空中飘荡的海棠花忽而尖利,撞落武器的同时,结果了男人的性命。
一时间,堂内除了退到两边的姑娘们,再无人动弹了。
这当然不是由于恐惧,而是他们发现,脸上的面具消失了,而且,灵脉也被封住了。
“师姐,我们动不了了。”良桃瞥了眼僵坐着的尹一弦,对金筱道。
金筱觑着依旧维持着被扑倒姿势的海棠,暗中活动了下袖中的手指,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但眼下阵眼未知,她不敢轻举妄动。
“尊胜宫的缚身阵。”林驿代为答道,趁人不注意摘下了自带的面具,很快对上了堂中的一干视线。
“叶宗主!”
“金姑娘也在!”
“这、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哈哈哈,哈哈哈……”海棠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愈发瘆人。
她站起身来,掏出帕子擦了脸上的酒渍,又反复擦拭着被口哨男碰过的手臂,“适才,你一口一个‘贱人’,骂的很起劲啊。”
海棠说着朝一少年走去,扔掉帕子接过了一姑娘递来的剑。
少年颤声道:“你你你、你要干嘛?我警告你,尊胜宫浩劫我都能毫发不伤,可不会怕了你!”
海棠闻言勾起一侧嘴角,“哦,你很厉害啊?”
少年嘴唇翕动,“那是,我可是……”
“你放屁!”海棠嘶声吼道,浑身颤抖着,“若是没有琅月,你们在座谁能活到今天!”
这话立马点醒了金筱,原来今夜到场的客人,都是一年前在尊胜宫那场劫难中存活下来的人。
而那场劫难的始作俑者和琅月的死,金筱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从你开始吧,你是选喝那毒酒呢,还是选被我千刀万剐呢?”海棠面目狰狞,对早已吓破了胆的少年道:
“……你还是喝那毒酒吧,这才不枉你和那人渣志同道合。”
海棠接过一姑娘递来的酒盏,捏开少年的嘴就要灌。
“砰——”
两酒盏相撞碎地,划破了海棠的手,众人顺着酒盏飞来的方向望去,见金筱不受缚身阵约束站了起来,目瞪口呆。
金筱深吸了口气,对上了海棠的视线:
“海棠姑娘,有什么事,冲我来吧。”
一头雾水的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见林驿也跟着站了起来,心中顿时愤懑大过震惊。
“噗呲——”
海棠一剑刺穿了少年心口,又利落拔出,血水顺着剑身滴在地上,混杂着脓水的恶臭味,迫使周围几人只能坐着呕吐起来。
“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