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树立好了金钱观念——
她不喜欢钱,她对钱不感兴趣,谈钱俗。
于是,金筱在人人爱钱的金家,受到了排挤。
每当被父兄苛待时,金筱都会想娘。她娘生她时难产,她一出生,她娘就咽了气,只给她留了个丫鬟阿燕。
可阿燕再好,金筱也想娘。
金筱自己对她娘没印象,就想让见过她娘的下人给她讲,谁知下人们听此色变,讳莫如深。金筱不肯放弃,转为寻找她娘生前的画像,却仍是一无所获。
她没法了,索性将她和她哥的五官各种组合,心想,总有种组合像她娘。
她白日组合,夜里也组合,许是魔怔了,居然梦到了一个长得和她组合的五官相像的白衣女子。
从此,白衣女子每日都会出现在金筱梦中,起初面无表情,后来会对金筱笑,再后来开始陪金筱玩……直到有一天,白衣女子开口说话了:
“阿筱,你想不想修行?”
金筱想也没想,立马拒绝,“我们金家禁止修行。”
白衣女子不语,从乾坤袖中取出长剑,舞了一套剑法。待她收剑而立,地上传来“扑通”一声。
金筱跪在地上,给白衣女子磕了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至此,金筱开始了午休和晚休时的梦中修行。
今日,金筱听了阿燕的建议,去鸿楼吃午饭,饭后直接歇在了鸿楼的客房。
在梦中,金筱正因白衣女子以时机未到为由,拒教她术法而置气,却突感呼吸困难,脸上也跟着燥热起来。
她按照白衣女子的指示,甚是艰难地闭上了眼,退出了梦境……
醒来后,金筱猛地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有东西压在她的口鼻上。
她思绪飞转:是被子,有人想用被子闷死我!
“唔——唔——”她用力踢打被子,却逃不出对方的禁锢,越是反抗,对方手上的力道越重。
她拼命挣扎,恐惧丛生:是谁?什么情况?
一个悲愤狠辣的声音刺入了她的耳中:“姑娘,我对你那么好,没想到竟是你害死了夫人!”
金筱愕然:阿燕!
求生欲不容她多想,她继续挣扎,可阿燕捂着她口鼻的手犹如铁铸,难以撼动。
金筱的头渐沉,动作也慢了下来。她逼着自己集中精神,灵机一动,一动不动。
很快,金筱感觉到被子上的手松开了,然后被子被掀开,有手指伸到了她的鼻下,她立马屏息。那手指倏然收回,紧接着地上传来碰撞的声音。
金筱心想:阿燕这是摔倒了吗?
赶紧跑!
她一个翻身跳下了床,发了疯似的夺门而出,一口气跑出了鸿楼……
“嘶——”
脚下的刺痛将金筱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想不通,阿燕明知她娘去世的原因,为何还说人是被她害死的?另外,那可是阿燕,和她相依为命的阿燕,就这样对她下杀手了?
金筱的思绪又混乱起来,不禁双手抱头。可她还未来得及深想,就注意到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来者是一男子,身材魁梧,额边横了一道刀疤。刀疤男停在金筱面前,嘴角勾起了抹不明含义的笑:
“可算找到姑娘了,小的受命寻了姑娘好些地方。”
金筱年纪小,又在家受限,难免认不全家里的下人。她见刀疤男面生,仔细端详起来,待注意到对方背上的刀时,一阵恶寒顺着她的脊柱攀了上来。
刀疤男:“姑娘消消气,跟小的回去吧,老爷很是担心。”
金筱这下敢确定了,刀疤男不是金家人,且对金家并不是很了解。
金家上下都知金老爷对金筱的态度。毫不夸张的说,哪怕刀疤男把担心金筱的人换成金家看门的小厮,都比提金老爷要靠谱。
金筱心下一紧,问道:“是阿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