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奶奶,也谢谢大哥小狼小虎小文,我们正想下午出去买呢,一半放地上,另一半给魏老爷子送去吧!”徐晓云指着清理出的空地道。
甜宝跟几个哥哥打招呼。
“甜宝想不想哥哥,是不是没有哥哥晚上都睡不好觉?”
“大哥,咱们昨天在一块待了一整天,为啥要想你?我昨天晚上睡的可香了!没有你们耍酒疯,也没有屁崩放屁,比以前还香!”
刘狼:“……”
甜宝也太不给哥哥面子了!
送完锅碗瓢盆,几个人就拿着抹布、扫帚非要帮忙打扫。
徐晓云道:“我跟你们小叔两个人干就行了,你们奶那房间大,更难收拾,你们回去帮你们奶吧!”
而且他们俩年纪轻轻的,哪好意思让他们放着公婆不帮忙在这干活。
刘秋收:“没事没事,娘说她慢慢干不着急,这活比种地轻省多了!”
轻吗?
还是她基本上就没怎么种过地?
她咋觉得更累呢!
另一边穿着破旧衣服、戴着头套的苗翠香出去倒垃圾,不由得朝着公交站那边张望。
“这个老大领着一帮孩子咋还不回来,总不能连坐车都不会,迷糊了吧!”
陈梅:“娘你就算不相信刘秋收,不是还有小狼小文呢嘛,小文在省城那么多年,总不至于连车都不会坐,就算坐错了还有嘴可以问!”
也对,那咋还不回来?
四个小兔崽子该不会就惦记着吃小四做的饭,干脆不愿意回来了吧!
被丢下的刘豹哇哇大哭,他也想跟甜宝玩,也想吃小叔的饭,呜哇哇!
但是没人管他。
刘豹被关在昨天打扫干净的卧室里哭,苗翠香三个人掏出团棉花堵在耳朵里无动于衷,继续敞开着大门干活。
昨天他们搬进来的时候,邻里邻居就都知道了,这条街基本上都是前头开店、后头住人的。
听见小孩哭,旁边那家卖鞋的老奶奶稀罕孩子,不由得在门口打量片刻。
“你们家孩子哭了,咋没人管?”
说完,没人搭理她。
赵奶奶嘶了声,这家子都是聋子不成?
听见小孩哭的撕心裂肺、震的耳朵眼子都疼,只好又大声问了一遍。
苗翠香还是没听见,但瞅见门口有人,从耳朵里拿出一个绵团,“啊?”
赵奶奶:“……”
合着不是聋啊!
“你们家孩子哭了!”咋当娘当奶奶的?
“就是因为他哭我们才塞上耳朵的!您甭管他,嚎累了就不嚎了,打生下来就爱哭,等过两天我们问问东家在院子里做个秋千就行了,您先忍几天!”
苗翠香还以为是嫌弃刘豹太吵呢。
能治住刘豹的只有三样:甜宝、能荡的高高的秋千、还有累。
像昨天坐火车什么的折腾累了,睡的也特别老实。
赵奶奶:“……”
这是什么话?都啥人啊!
头一次见着这样带孩子的!
不过过了几天她就知道刘豹的厉害了。
赵奶奶跟赵爷爷就在旁边开鞋店卖鞋,店是自家的,有儿子儿媳妇帮忙从南边进货来的凉鞋皮鞋啥的,也有自己手工做的布鞋,平时没事就在店里头做鞋。
早晨七点左右吃完饭,就听见刘豹:哇呜哇呜!
下午三点多小孩睡醒了午觉:哇呜哇呜!
到了半夜还哇呜哇呜。
赵奶奶:“我的老天爷啊,怪不得那家子人孩子哭都不管,是真能哭啊!”
到了冬天也会做棉鞋,家里常年备有棉花,她去里头翻找出来揪了四团,递给老伴两团,塞上之后,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世界总算清净点了!
就是有一点不好,他们开店的总有人进来买鞋,或者只是看看,耳朵听不到了只能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