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香的意思是揍的他屁股开花,刘秋收蹭蹭蹭下了树,捂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跑过来。
“娘,你咋知道我这几天痔疮犯了,老是带血呢?”
苗翠香:“……”
她就随口一说,又不是神机妙算,还追着他去完茅房去里头看不成。
“啥屎不屎的,恶不恶心,赶紧干活!”
“我媳妇脑子里都是屎,娘你吃她做的饭都不嫌弃恶心,我……”见苗翠香真要打人,连滚带爬的跑去干活了。
多亏了刘秋收的宣传,知道陈学斌居然下地干活,有人没事就晃悠到这边看两眼,跟看啥西洋景似的。
搞的陈学斌只能埋头苦干,脸都不知道晒时候被玉米叶子划出来道又细又长的口子。
每当有汗流下来,沙沙的疼。
入秋后天虽然凉了不少,但还有秋老虎的说法,更别说陈学斌总是坐着不动,突然干活,掰几个玉米就觉得累,呼哧呼哧喘气,倒完一筐玉米瘫坐再地上起不来。
衣服湿了,蹭的身上沾了好多土,拍打都拍打不掉,别提多狼狈。
“哈哈哈,看你虚的这样,晚上夫妻和谐生活有一个小时没?不说话难不成连半个小时都没有?啧,这也太虚了,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真不是你的吧!”
陈学斌:“……”
等他喘匀了气,一定要论起竹筐揍他丫的!
但还没等陈学斌歇过来,苗翠香就把人叫走,人家把新鲜的玉米杆子捆吧捆吧,拉上车早早的回家去了。
“娘,总借板车太麻烦了,要不咱家也买一辆吧!”
买板车算个啥,要买就买牲口!
刘冬生晚饭还没做好,苗翠香正好传达了刘家全体会议的新指示——买板车和匹骡子。
“骡子虽然贵点,但是这玩意比驴有劲,还能帮老三往山上拉养鸡场喂鸡的粮食。”
随着鸡的长大,食量与日俱增,光靠人背得背多少躺。
就算刘露有力气,也没必要乱使,攒着干点别的不好吗?比如帮小四媳妇种菜除草。
苗翠香的提议得到全家一致赞同,买骡子的事就那么定了。
但这玩意不是想买就能买到,赶集的时候留意下碰运气。
玉米地里。
看到刘家人走了,累的不行的陈学斌回家的心也跟着蠢蠢欲动。
“爹,咱能回家了不?”
陈父看着一大堆还没掰完的玉米和阴沉沉的天气。
“这才几点,再干会儿。晓燕,你收完那一筐先回家做饭去吧!”
陈学斌看看其他人,大多也还没走,都怕下雨,拼着力气争取今天收完,哪怕干到半夜。
他只好跟着干。
直到暮色四合,最后一抹夕阳也消散在天边,玉米地里的人也越来越少。
陈家却还没掰完。
“爹,咱回去吧,那么多天没下雨,说不定根本下不起来,大不了咱们早晨起早点,我再跟着掰一会儿再去上班,赶在早饭前肯定能掰完的。”
陈父知道陈学斌累了,天黑确实不好干,心一软,就赞同了他的话。
哼哧,哼哧,哼哧……
震天响的胡噜声停下,陈学斌被徐晓燕一手肘弄醒,跟眼皮斗争了半分钟,才勉强睁开。
先是被灯光刺了下眼睛,用手挡住,从指缝里看到窗外还黑漆漆的。
“这么黑喊我干嘛?”
“不是你说的要早起去掰玉米吗?爹说赶紧起来,要不就掰不完了!”
学校八点钟上课,平时陈学斌差十分钟八点去都不会迟到。
这会儿才四点半。
犹豫了五分钟,还是挣扎着起来,手一撑炕,才发觉后背酸疼,跟被人痛揍了一顿似的,身体又像一台老旧,却通上电,非要为难人家转动起来的生锈机器。
穿衣服时,伸伸胳膊、蹬蹬腿,都要了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