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有啥用,我都看见了,还是大白纸一张。”说完哼着调子睡觉去了。
陈梅做梦梦见一只色泽诱人的烤鸭腿,张嘴去吃,怎么咬口感都不太对,跟刘秋收说的根本不一样。
醒过来后,发现嘴里咬的原来是被子,都咬湿了,吐出来后又呸呸吐了几口唾沫。
她可真是太难了!
没吃到烤鸭,就连做梦都不知道该做啥味儿的。
不行,那个啥检讨书,不能再拖了!
不过得先把咬湿了的被子晒上。
“你咋又尿炕了,不是我说你陈梅同志,你这也太费被子了!”刘秋收指着湿漉漉的一片道。
“不对呀,这是被头,你……你的尿都能从嘴里出来了!这也太脏了!”刘秋收惊恐后退。
“娘,往后吃饭给她单独一个碗一双筷子吧,太恶心人了!”
陈梅大着肚子不能跑动,抬起腿弯下腰脱下两双鞋啪啪就往他身上砸。
“你瞎说!那是我晚上做梦咬的!”
啥尿,呕,别说那么恶心行不行。
“做梦能咬成这样,这得多馋肉啊!”更觉得昨天的烤鸭香了。
陈梅气坏了,决定这就把检讨书写了,去找小狼小虎。
刘狼基本上在家都找不着人,只能找刘虎。
刘虎受了情伤,除了摆摊赚钱还能引起点兴趣,平时就是坐在台阶上哀声叹气,皮肤颜色都黑了几个度,屁股说不定也被烤黑了。
“小虎啊!”
“唉!”
不管谁跟他说话,这孩子都是长长的一声叹气。
“小虎,你进屋里来,娘跟你说说话。”
刘虎眼皮子都懒的掀,“我跟你没话好说。”
这死孩子!
陈梅扬起手,想起有张检讨书就是因为他,又讪讪放下。
她可不想两张变三张、二百字变四百字。
“我是你娘,咋可能没话说呢,坐这多热,娘怕你晒坏了!”
“我又不是鱼干,咋会晒坏。你能跟我说啥,我跟我媳妇离婚了,你也离婚了?”
这小兔崽子还有咒爹娘离婚的!
刘虎翻了个白眼,“没离你跟我能有啥好说的。唉,找个离过婚的人咋就这么难。”
他想跟这样的人说说话来着,可是找了一圈也找不着。
原来他们是红河村头一个离婚的夫妻,香香怎么就那么狠心!
“谁没事离婚啊!”
不对,这话谁都能说她可不能说,刘秋收的心思谁都猜不到。
对呀!
刘虎小脑瓜里的灯泡亮了。
“没事不能离婚,要是有事呢?”目光灼灼的看着陈梅。
陈梅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一把揪住刘虎耳朵。
“我告诉你,别想啥鬼主意!”
刘虎原本没想折腾自家人的,但是她好端端的拧他耳朵!
“爷、奶,娘又打我,她拧我耳朵!”这还犹豫啥,告状!
苗翠香在屋里给刘露和周桥缝新床单新被套呢,等缝完这些,可算是把他们买的布、凑的活儿都干完了,也能轻省轻省。
大孙子一声喊,针就扎手上了。
吸着手指头上的血珠,苗翠香出来一看,还真揪耳朵呢。
“老大媳妇你又犯啥病!吃不着肉只能怪你自个儿,前头的检讨书一个字儿还没写,又想再写一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