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被夜雾拢绕,看起来如同事情的真相一般扑朔迷离模糊不清。
雅歌转过头:“冥柔突然回去不会引起宗主的注意吗?”
“无事,她不会说的,不然这些年她早就待不下去了。”
虽然雅歌知道这件事对于古寂来说是道伤疤,但还是选择问出口:“你有想过为彩鹤报仇吗?”
古寂轻点头,淡淡的说道:“有,我将彩鹤安葬好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冥柔。”
“然后呢。”
“她否认了。”
雅歌沉默了。
“我知道是我太无能,我没有证据没有办法去惩治她,我连说理的地方都不能有,原本就是我私带外人进崆峒境,若我要讨个公道所有人的注意力就不会在彩鹤身上了,而是我,我这个人我这个鼎鼎大名的宗师。”
古寂头埋得很低,他在愧疚,在后悔,是不是没有带她回来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起码不会这么快丧命。
“你别这样,很多事不是都能遂意,但也不能让好人蒙冤。”
“自此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无时无刻不想手刃那个恶毒的女人,将她千刀万剐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痛不欲生……,我,会有那一天的。”
古寂不知道在他说这些的时候雅歌将放出去的蛊虫尽数收了回来。
雅歌不想浪费那些蛊虫在凡人身上,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用途。
亲眼看着古寂回房,不久后灯熄灭雅歌才离开。
她要去干一件事,一件为了自己也为了冤死之人的事。
断桥涯涯底。
雅歌设了一道结界,一道只有冥柔能进来的结界,而冥柔早在看到雅歌发去的挑衅书后已经怒不可遏。
雅歌察觉到背后来人,淡淡开口:“自寻死路。”
“谁死还不一定呢,何必过早下定论。”
“你既敢来,你不死可对不起你自己的这份无知!”
雅歌转身极快一掌将冥柔击飞,冥柔撞在树上重重的砸在地上,一口鲜血涌出,冥柔怒目圆睁道:“贱人卑鄙,打不过便用下三滥的偷袭伎俩,简直可恶。”
雅歌勾起一抹邪笑:“谁规定不行了?你也可以用啊,难不成冥柔宗师空有虚名,实则是废柴一个?”
冥柔拍地而起:“呵,你还不配来对我指指点点。”
不等她拿出诸魂刀雅歌便掐着她的脖子举到半空中,冥柔惊恐道:“你都是装的,柔弱是装的,灵力是装的,就连身份也是装的。”
“现在揭穿我不觉得为时已晚吗?”
雅歌手上力道加重,冥柔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只能看着源源不断的蛊虫爬进自己的体内。
最后冥柔将一只血蛊放入冥柔体内:“放心,你现在还不能死,我会让你在万众瞩目中,像你迷恋众星捧月般死去,不过到那时可没有赞美和夸奖,只有无尽的谩骂和唏嘘,从你选择当恶人那天,你就应该知道你终将会为自己的一切付出代价,以后每到清晨傍晚,血蛊都会兴奋的在你体内翩翩起舞,在你体内兴奋的欢愉,而你只会如穿心锥刺般疼痛,每日发作血蛊都会啃食你的五脏六腑,你想做完美的那个宠儿,我偏不让,我要让你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为我所受一刀,为你所有犯下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罢便将冥柔困在了结界里。
清晨古寂醒来时桌上有一个字条:
见字如面,家中急召,事发突然,断桥涯下,大仇得报。
古寂看的一头雾水,可是来到幻境雷台也没有异常,或许是真的有事吧,那便可以和其他人回崆峒境了。
待所有人先行一步时,古寂一人来到断桥涯下,看到了结界里那个披头散发正发疯的冥柔,古寂看向四周,环视一圈没有一个人,就在他想对冥柔用雷符时却被结界挡住了。
估计发现无论他怎样施法结界都不破。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