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接住自己的灵剑,神色怔然,赤玉后退了一步,震惊地道:“这什么玩意?那都是兽吗?”
漂浮在冰火岛的无数脑袋,都是海兽?
这一看望去,几乎占据了他们视野内所有能够看到的范围。一时间都叫赤玉弄不明白,这结界是在保护他们,还是在害他们。
这结界如果开了,他们还有活路吗?
结界一开。
这上万海兽一旦上岸,他们可也死定了。
容欢一时之间也看不明白此情此景。
这一座岛是被包围了吗?
“谁?”忽地,赤玉对着虚空一角喝问出声,“谁在那里?出来!”
容欢循声望去,敏锐地察觉到虚空有气息波动,容欢神色不动,可掌间青冥已然蓄势待发。
虚空,雪花飞扬,落了他们满身满发,但不过一会,就被赤玉的火焰给驱散。
赤玉一直紧盯着虚空。
他敢肯定,那里有人。
终于。
有道虚影从空间慢步走出,一身白衣,不带杂色,从头到脚,皆是素色,一身素色快与风雪融在一起。
便是束发的发带也是白色的。
这是一身与白衣没有差别的丧服。
但他戴着一个面具,不同于他这一身的素白,这一个白底面具,画的是一朵艳红的彼岸花。彼岸花,生长在冥河边的引灵花。
有指引亡魂的传说。
也是一朵不详之花。
赤玉对这个人极为戒备,特别是在盯着他的影子,这个人……没有影子,“居然是一道分身。”
可这一道分身之力,丝毫不逊色白衣给他的感觉。
九尾火狐身周火焰升腾,为他们竖起了一道壁垒。
来人轻轻地笑:“小狐狸,别紧张。”
赤玉却丝毫没有放松。
“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听说你们收留了那二十多个孩子,”男子慢声笑道:“你们很有勇气,那可是我点名的祭品,你们就不怕我生气?”
赤玉眉间涌起煞气,“是你做的?你到底是谁?”
“我?”这个人低低地笑,“你们可以唤我白衣。”..
“你放屁!”赤玉往边上啐了一口,“你根本就不是他,别装神弄鬼了,你们两个人一点都不像!”
就算同穿着一身白,可白衣身上的气势与这个人完全不同。
白衣内敛、悲伤。
可眼前这个人,强大,张扬。
同是祭祀,两个人的态度也完全不同,白衣庄严,沉重,可眼前这个人,却带着一种玩闹,嬉戏的态度。
他不是在祭祀,他只是在效仿白衣的做法,想要给白衣泼一身脏水。
可眼前这个人,赤玉却丝毫不敢小看,即便是圣山五老,都没有眼前这个人带给他的压迫感强。
比之祁乐更甚,可他不是祁乐。
面具后的眼睛,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