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人了吧。”
卫承德想。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祝娇会认识的人。
钱二两看了一会热闹,就转开视线,嘀咕说:“大人让我出来接的人,在哪呢……”
卫承德闻声一怔,心头快速地闪过一个念头,有些快,但他抓住了,他转头看向了司天韵,又看向了钱二两,“大人有说接的人叫什么名字吗?或者什么特征。”
钱二两哼道:“大人吩咐的话,你需要问那么多吗?”
意思就是,没有。
卫承德讨好地笑了笑,“那大人还说了什么啊。”
钱二两:“……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钱二两别过身子,卫承德粘了上去,高大的个子依附着小小的钱二两,做起来这小鸟依人的动作来毫无心理障碍。“这不是帮你问吗,你这么久没接到人,也许大人已经等的心急不耐了,也说不准等的人早就已经到了,而你没认出来,我这一整天都守在堂会门口,说不定我见过啊。你说一声,我好给你想一想。”
钱二两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他正视着卫承德的话,说:“其实大人也没说什么,他只道人已经到门口了,让我出来接人。”
“什么时候的事。”卫承德捕捉着关键词。
钱二两道:“就刚刚,我开门那会。该不会被你耽误那一会,人就走了吧。”钱二两危险地盯着卫承德道。
卫承德:“……刚才街上来回的人都在这,能走到哪里去。”
钱二两冷哼一声。
卫承德却算了一下时间,二两出来接人的那一会时间,刚刚好就是马车抵达的时间,如果说时间,那是对的上的,只是……
对方为什么说要找女大夫。
卫承德没想明白。
女?大夫?
卫承德琢磨着那天看到容九的模样,难道跟大人们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是个大夫?说起来卫承德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跟大人一起过来的那个漂亮姑娘,这两天怎么没见到。”
钱二两:“……”
钱二两戒备地盯着卫承德,“你知不知道你该称呼那位姑娘叫什么。”
卫承德茫然。
钱二两皱着眉头,有心想给卫承德纠正,但又不想暴露白凌的身份,只严肃地警告道:“别打那位姑娘的主意,她可是……”钱二两琢磨着喊夫人太老,喊名字更不合适,纠结半晌,嘀咕说:“反正你别打那位姑娘的主意,那不是你能……的人。反正你看到她,尊重一点!”
钱二两急忙把“觊觎”两个字给收了回来。
用这两个字对姑娘都是一种亵渎啊。
卫承德见钱二两纠结的模样,当下也笑笑带过这个话题,与钱二两一起站在客栈门口等人,边看着隔壁院子的热闹。
男子已经自马车上下来,马夫将车帘放下,而车帘的空隙里显现出来的马车里空空如也,再没有其他人,卫承德一头雾水。
不对,刚才听到的女声呢。
明明还有一个姑娘啊。
卫承德心头满是疑问,怎么现在的姑娘都神神秘秘的。
不过比起他,祝娇的疑问才是最深的。
为什么会有马车找她?
“这就是来找祝大夫的公子呀,长得可真好看。”
“别乱瞧,看到人家身边的小厮了吗,腰间挂着的可是玉牌。”
“玉牌怎么了。”“你脑子坏了,玉牌……那是灵族的身份啊。”
玉牌所属,要么是灵族。
要么就是天级以上的。
然而第二条的规定对于寻常人来说太过少见,故而在百姓的印象里,玉牌就等同于灵族。而以空灵海大部分的天级修者归属,用这个来判断其实也没错。
闻声众人都有些噤声。
如果连个小厮都是佩戴玉牌的灵族,那么马车上下来的公子就更不必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