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那又是谁。”
“不知。”
雅正保留看法。
不说是与不是。
可金灿陷入了头疼当中。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古兽图的主人肯定是与召唤海王兽来的同一个人,可是就如雅正所说,想要召唤海王兽那必然是要有因果的。
金灿已经肯定,这因果就是古兽图。
可问题又来了,想要被古兽图契约,要么是自愿,要么是打得海王兽服气,这从海王兽如今生龙活虎的情况可以刨除掉后者。
那就剩下第一条自愿了。
可是这就与金灿的想法想违背了,海王兽怎么就会自愿了?
它脑子出了问题去自愿契约古兽图了吗?
可如果没有契约古兽图,那为何海王兽又愿意听从这主人的话啊。绕来绕去,这个问题就又回到了原点。
也回到了金灿一开始就不明白的地方。
为何,海兽群会聚集在此地。
不过这一切的问题在见到那一身玄衣的男子之后,金灿就迎刃而解了,不管有没有古兽图,这个人都拥有着召唤着海王兽的能力。
那是来自于他天生的血脉。
与任何外物无关。
不过眼下的金灿还没见到人,兀自在纠结当中,对“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还在不断地纠结。此时的他们在梦魇的领路之下,还在向着幽深的大海一步步地深入,越往底下,四周的海水涌动颜色就越深。
到了最后,已经是一片血色。
饶是一直都很淡定的雅正,脸色都开始变了,他们身周的护体灵力自发触动,将两个人的身周给牢牢地护着。
金灿更是目露锐利之色,“战场?!”
雅正神色凝重。
梦魇本来一直在前开路,不过这一会儿脚步一顿,回过身来,在他身前有一道隔绝出来的光幕,不用猜,金灿他们也知道是已经走不过去了。
“到了。”
金灿与雅正两人大步向前,可尽管心中骇浪滔天,两位老者也依旧保持着长老的威严与矜持,只是细看,深邃翻涌的目光还是有些出卖了他们颤动的心绪。
两个人大步走去,光幕隔绝,他们也被挡在了两步之外,无法再上前,不过脚步被拦,可眼睛没有。
这眼前是一片漆黑。..
可幽深的海水之中有莹莹的亮光透了出来,这光不在前方也不在上面,而是在底下,两位老者低头循着光源望去,视线拨开血海的迷雾,一步步地靠近了光源,最后瞧见了沉在血色海底之中的岛屿。
岛屿四周还有岩石在溃散、裂开,混进海水之中又快速地沉没,可见是刚刚沉没不久,就是建筑瞧起来都很新。而刚刚沉没的岛不多。
在这地方也只有一座。
那就是陵城。
不过说起陵城,不说金灿来过几次,偶尔路过时也会经常瞧见,就是一直守着堪舆图的雅正长老也应当是很熟悉的。
然而他们都没能认出来。
若非此地刚刚才发生了异变,且也确定沉岛的城只有一座,他们甚至都不敢相认眼前这一座沉在海底的城池,就是陵城。
那是一座黑色的城。
无论是垒起高墙的石砖,还是铺就在地上的石子,抑或是宫檐飞角的琉璃瓦,那都是黑色的。黑色的材料,泛着幽冷的光泽。
在身上第一层的岩石与碎瓦不断随着沉岛的巨力而瓦解后,它们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而如果再将视线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
就会发现那垒砌高墙的哪儿是什么黑色的石砖啊。那明明是,一具具已然魔化的尸骨。万千尸骨砌起城池,牢牢地镇守着中心的东西。
而湖中心,一座血色的深湖,赫然被簇立其中。
看着像是镇守,可实则又是守护。
那湖水翻涌,里头泛着他们毫不陌生的气息,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