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川就在隔壁房间休息,听到暗卫通报,匆匆赶来,容九看他一身衣裳整齐,可见根本就没有休息,她顿了顿,扫视了一眼万川的神色,冷声道:“你这情况别你弟弟还没醒来,你就先倒下了。”
“什么事。”
万川沙哑地问,并不在意自己的情况。
容九也不跟他挣扎在这个话题上,请他进来,将星留的现状与他详细一说,“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想要救人只能用修为强行替他疏通与修补经脉,我会在一旁试着辅助你。”
“血色经脉?”万川眉头一拧,“那是什么?”
容九沉默,见万川神色懵懂,容九叫他到床边,指导着万川如何利用神识内视星留体内,万川听到这儿神色很奇怪,目光不定地瞧着容九。
容九坦然地接受着他的质疑。
她就这么干了怎么了。
万川沉默了阵,还是循着容九所教的看了星留体内,但男子道:“没有。”
“嗯?”
容九一时没听明白。
万川低声道:“没看到你说的血色经脉。”
容九:“!!!!”
龙牙跟麒麟也眨了眨眼。
容九眉头紧紧一跳,指了指几个地方,“这里?”
“还有这里。”
“没有。”万川声音沙哑,可说得认真。
容九静然,之前的黑色经脉看不到,现在这血色经脉也看不到吗?容九转头看向了其他人,最后目光定在了龙牙跟麒麟身上。
“你们也试试。”
两个小家伙人虽小,可实力不弱,加上星留现在昏迷,也没多少反抗意识,在得到万川的“默许”,即便不同意也得同意之后,容九让他们试了。
可结果一样,没有人能看到那血色经脉。
或者说是……
诅咒。
漫长的沉默在屋内延续,容九发现,这件事居然还非得自己来不可?
那她折腾这一趟是为何。
女子很是郁猝。
万川也看出了容九的迟疑,他一言不发,手在虚空一抹,从空间戒指内取出一块令牌来,暗卫看了一惊,想出声提醒,可不敢。
这是主子的决定,作为属下他们没有干涉的权力。
万川很平静,只是将令牌塞在了容九的手里,说:“救他。”
简单的两个字,胜过所有的祈求。
那一双透着请求的眼,也向容九诉说着他全部的诚意。
他不善言辞,所以选择将令牌交托给她。
他笨嘴拙舌,所以只能以眼神祈祷地望着这个女子。
容九不知道这块令牌是什么,但从暗卫们看到这令牌出现后那一副谨慎与小心的神色,也能瞧出来它很贵重。
万川又道:“银族欠你一个情。”
在容九还在犹豫时,万川又轻声道:“我会让星留拜你为师。”
“……”龙牙跟麒麟睁着眼睛看来,龙牙平静地说:“你知不知道拜娘亲为师是多少人抢得要又得不到的。”
暗卫们憋屈死了。
这可是银族的小公子啊!
万川顿了顿,似乎也觉得自己此举很唐突,说:“姑娘不要,就不收。”
他回得认真,容九却觉好笑,能让万川做到这一步,已是很难,她道:“我考虑一下,你们先出去吧。”
万川没有强求,以他的能力也能猜测出此行医治的困难。
所以他只是平静地带着人走了。
人走后,容九摩挲着令牌出神,银色的令牌上有着银族的族徽,重量很沉,而且背面还刻有特殊八星阵,从这法阵价值都能瞧出来这令牌的贵重。
容九偶尔偏头看向星留,若有所思。
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
也只有她一个人能破解。
这东西算是什么?
为何一切都牵扯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