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问的,即便是擅长揣度人心,帝王之道玩的相当熟练的轩辕尔玉,也不禁惊诧了会儿。
怪哉,好似她现在应该狡辩一二,心虚认错的样子,可她名正言顺地纳妃,干卿何事?
嗯……莫不是战打多了,脑子出了点问题?
还是他弄不清楚现状,以为自己还是君后的立场?
不管怎样,这语气态度,还有这话,哪哪都不对!
“江将军好奇心还挺重,不过不应该啊,当初册封怀玉为皇贵君的时候,朕可是昭告了天下。”
见他脸色有异样,女帝停顿了片刻,又好气量地笑了笑,表情中透出几分故作出来的恍然与无辜。
“不过将军常年在边关守防,军营消息闭塞一些也是正常。”
体谅地给了他台阶下,女帝眸中飞快地划过一丝不耐,未等被察觉,就被明朗的笑意所掩盖。
江钰低垂下眼睑,沉默下来,像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又或是在思索些什么,只是看着有些落寞的样子。
不过女帝并没有多余的目光浪费在他身上,她正在想午膳陪兰贵君吃些什么。
他定是又亲自下厨了。
脚步挪动一下,正欲三言两语打发他离开,自己也不耽搁时间要走了,就听见耳畔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江钰眼神有些说不出来的阴翳,虽然短暂就消失了,但视线依旧极具攻击性地看着她,目光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我知道。”他语气豁然开朗,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似乎还能从中看出些许的无奈。
“我知道你有了皇贵君,我也知道那个人与我长的有多相像,我只是没想到,除了这些,他连名讳,都学了我几分。”
这话他说的轻松,但落在女帝耳中,是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她心头,很是压抑。
身上也仿佛被无数蚂蚁爬过,相当恶寒不舒服。
除此之外,还有种一瞬间觉得眼前这个人丑了不少的感觉。
用坊间百姓的方言话来粗略地讲,就是下头。
不会说话就算了,还说得那么不中听,要是朝中大臣都这般自以为是,喜欢妄下定论的话,那她绝对会忍不住一刀一个小脑瓜子。
送他们去愁阎王。
“怀玉是怀玉,你是你,即便有相同的容貌,但你们依旧是俩个不同的人,朕还没愚钝到连这点都分不清。”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她收敛了脸上所有笑意,眼神倨傲冷厉地直视着他。
即便他瞳孔紧缩,有些难堪的可怜,她依旧用最坚定,不容置喙的语气维护着她的兰贵君。
“他不曾学你,也无需学你,江钰,你在朕心中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曾经你不想要的,在朕选择成全你的那一刻,就已经尽数收回,你不必庸人自扰,朕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字字诛心,她仍觉得不够似的,打算一次性把该说的都讲清楚,免得以后出现什么会误会的不必要麻烦。
“以后你我还是君臣相称,万不可再称呼朕的名讳,若是让怀玉或是臣下们听见,朕会很难办。”
话音落地,她就毫不留恋地走了,还在后殿屏风角落里抓到一只偷听的‘小蝴蝶’。
‘小蝴蝶’一看到她就涨红了脸,不小心后摔一屁股坐在地上,吃痛地轻呼了声,眼睛又亮又湿漉漉。
见她揶揄勾唇,睫羽轻颤,慌乱羞赧地抬起袖子遮挡在面前。
“这块屏风很,很好看。”他嘴硬掩饰来这的目的,起身试图逃跑。
可惜没成功,被女帝恶劣地踩住了衣摆。
拉扯了几下未能把衣摆从女帝脚下夺回来,‘小蝴蝶’身子细微的发抖,外罩着的一件纱衣松垮地从肩上滑落。
他扯紧着纱衣,面红耳赤地抬眸瞪了眼弯腰凑近他,距离还在不断逼近的女帝。
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胭脂红,有种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