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伴随着一阵咳嗽声传来,徐雪儿看了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男子白衣玉带,肌肤苍白无瑕,矜贵的狐裘披风拢在他身上,衬得他分外消瘦,弱不禁风。
有种话本子里病弱公子的样子,可偏偏他脸上却戴着半块的狐狸面具,还挺…可爱?
徐雪儿:“……”突然我就不害怕了。
“主子。”黑衣人走到轮椅男子面前,单膝跪地,“可要用刑?”
“不必,她没那份骨气。”
沙哑的嗓音特意掩盖了原本的音色,但那低沉暗冷的声线莫名就戳中了徐雪儿的喜好。
她的心脏噗通局促起来,耳朵酥麻痒意,一时间忘了此刻处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轮椅上的公子。
想要….再听他多说一句话。
只是下一刻,公子缓和了咳嗽声后,用松开掩唇的拳头,殷红的嘴唇对着她这边,说出了让人失望的话来。
“赵锦瑟对你可好?”
突兀的一句,徐雪儿还没有想明白这与抓她有什么关联,就见那人不耐地抬了抬手。
跪在他身旁的黑衣人立马起身,走到火炉那,用火钳拨弄了一下里面烧红烧透的炭火和烙铁,其中威胁之意不要太明显。
徐雪儿在极度的恐惧中颤栗,瞬间从虚无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她脸色白得有些透明,不敢再看那轮椅上的公子。
嘴唇颤抖着,因为太过忐忑不安,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赵,赵锦瑟她不大喜欢我,所以你们抓我来是没用的,赵锦瑟讨厌我,她不会为了我以身犯险。”
虽然胆子很小,但徐雪儿下意识还是保护起了赵锦瑟。
很明显了不是吗?眼前这个人就是冲着赵锦瑟去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直接抓赵锦瑟,而是抓她,但不管怎样,她的良心还没有霉透。
无论是被牵连还是怎样,如果不是赵锦瑟,她早就死了,反正又不是没有生不如死过,说不定苟一苟,还能等到赵锦瑟来救她。
心底莫名就有这样一股子信任,赵锦瑟定会来救她的。
她要是敢不来,不来….也好,这些人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来了也是蜉蝣撼树。
“嗯,她平常会与你说很多话吗?”
那公子好似听不懂人话似的,答非所问地看向她,徐雪儿不明白他的意图,谨慎地开口,“也不是很多。”
“咳咳…那她都与你讲些什么?说来听听。”
拳头放唇下又咳了几声,喉咙里铁锈般的腥血味让他有些难受起来,抬了抬手,让人奉茶上来,抿了口茶水,又吃了瓷瓶里的药,这才好受不少。
脖颈处被纱布缠裹的剑伤上了药之后还痛得很,失血过多身体也有些发凉,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看向正在烙铁威胁下知无不言的女子。
“赵锦瑟平常都喜欢一个人独处。”半真半假地瞎掰,猜测对方最想听到的是什么。
“不过如果陆夫子,哦…不是夫子了,后来他离开了社稷学府,但他跟赵锦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整个学府的学子几乎都知道。”他端茶的手抖了,猜对了。
果然,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那么关注,除了爱恨情仇,还能有什么,她可真是个大聪明。
于是接下来她大多数就是将锦瑟跟陆阑丞对事情,讲俩人之间是如何的心有灵犀,情比金坚,羡煞旁人,眼里只有彼此什么的。
说到最后,那坐在轮椅上的公子愠怒地捏碎了手中茶杯,温热的茶水混着血迹流淌在他的大腿处,他压抑地叱了句“够了!”
徐雪儿知道对方生气了,赶忙住嘴,该怂的时候她半点犹豫都没有。
只是这会儿她听对方的声音没有那心动酥麻的感觉了,只觉得是那么的可怜。
喜欢谁不好,喜欢赵锦瑟。
昔日有多少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