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你哪怕是伤了根头发丝,我也是会心痛难忍的,难道你对我不会这样吗?”
锦瑟的视线掠过他清隽如水的眉眼,眸光忽闪。
这话她怎么接?
见她迟疑,陆阑丞眸中渐渐覆盖一层浅淡又晦涩的雾气,眼角也泛红起来。
正要开口时,却发现锦瑟扯了几根她胸前的长发,目光宠溺温柔,将发丝用个装香料的荷包装起来,而后放在他面前。
“你想要我的头发,直说便是,我又不是不给你。”
陆阑丞:“……”???
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
但看着眼前的荷包,他的手不自觉便抓了上去,耳根子红的通透。
不过也可以是这个意思。
见他低眉顺眼,含羞带怯的模样,锦瑟的视线从他的腰肢掠过。
很细,但未免太过纤细,身形也有些单薄。
虽然这样会有一股令人心疼的破损感,如琉璃美玉,耀眼夺目,但锦瑟脑海中想的却是他站在风中时的那份缥缈虚无感。
好在他喜穿颜色鲜艳璀璨的衣衫,极少穿素袍白衣,否则那谪仙飞升,咫尺天涯的感觉,很难叫人心安。
当然,对锦瑟而言,更多的是心疼。
捏起一块兔子糕点,她递到正在把玩荷包的陆阑丞嘴边。
对方明明不怎么喜欢吃甜食,此刻却看也没看,乖乖张口咬得腮帮子鼓鼓,很是可爱。
真是纯良又无害。
锦瑟一不小心没控制住,给他喂多了。
当第六只小兔子要送入他嘴里的时候,陆阑丞用力抿了抿那殷红饱满的唇珠,有些抗拒地打了个饱嗝。
“吃不下了。”
嗓音又娇又软,糅合着几分讨好的泣音。
锦瑟心底的破坏欲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就这样被勾引了出来。
好在她理智最终占据了上风。
深吸一口气,正要拿开糕点,手腕却被抓住。
他紧扣着她的手腕,目光可怜兮兮地瞧着她,唇瓣轻咬。
“真的吃不下了。”
锦瑟只觉得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浑身酥麻发热,难以抵抗。
而这时,手中的兔子糕点却被咬了一下。
里面的馅料是流心的,不小心流到锦瑟手上,她正要抽手回来用帕子擦掉那黏腻的感觉,陆阑丞却伸出舌尖轻轻舔过那流心馅。
动作色气诱惑,惹人心乱,可那双潋滟色气的桃花眼,湿漉又迷茫,分外干净纯粹。
“太甜了。”
他轻皱眉头,语气认真的样子,锦瑟心中却掀起狂风巨浪。
来不及平息,他又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兔子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