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一处极高的悬崖峭壁下,临近半山腰的位置有处被藤蔓树叶遮挡的隐秘山洞。
入夜,一个黑衣人顺着藤蔓进了山洞,在火折子的光照下,洞内四周都是岩壁,看起来只有很小的几寸空间,可黑衣人却熟门熟路地在一块不显眼的石壁上用力按了一下,很快他面前便出现了一处暗道,却正巧与里面出来的人撞个正着。
正要拔剑,看清对方容貌后,立马跪在了地上。
“主子。”
穿着一身黑底鎏金长袍的男人正拿着帕子擦拭手上血迹,闻言瞥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轻“嗯”一声,便从他身边走过,并将染血的帕子丢过去让他处理掉。
黑衣人畏惧胆寒地低着头,哪怕听见男人咳嗽的声音,也不敢多言一句嘴,直到男人消失在视野内,才松了口气,往暗道内走去。
等他见到那几个挂在各种刑具上被虐杀而死的人时,手指轻颤地抖动了一下。
主子越发凶残了。
悬崖下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正在等候,见到男子走过来时,立马递上放药的檀木盒子。
“侯爷,宫里来信了,我们送进去那位已经得到了女帝的恩宠,只是女帝身边保护的人太多,他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毒。”
温行之过于寡淡苍白的嘴唇轻抿,故意将那苦涩的药丸咬碎在齿间,像是在惩罚自己,却也没有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是微微皱了眉头,还是难以察觉的那种。
“换种毒药。”
良久,他在搀扶下上了马车,同时也给了对方回复。
那人立马明白温行之的意思,若是现在需要下在容器里的毒药不好出手,那便换成那种直接下在人体内,通过接触来一点点转移的慢性毒药。
回了府邸,温行之便进了书房的密室中,那里充满着墨汁的清香,放眼望去,墙壁上挂满了少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画像,有的抬手摘花,有的低眉轻笑,有的安静看书,有的….活色生香。
当真是千姿百态,栩栩如生。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那一幅幅画像,过了许久,才有了动作。
快步走到桌案后,提笔又画了一幅此刻锦瑟在他脑海中的模样。
面颊绯红,含羞带怯,眸中含泪,双手紧拽着身后被褥,衣裳凌乱….
“瑟瑟。”抬手勾勒着画上女子的脸颊,轻点一抹朱砂在她眼角下,尽显媚态,妖娆诱惑。
喉结上下滚动,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温行之坐在身后的扶椅上,一只手拿着刚画好的画像,另一只手解开腰间的衣服,窸窸窣窣间,压抑着唇齿间的情动,做着这世间最不堪卑劣的事情。
“瑟瑟….”
他呢喃着,近乎病态疯狂,甚至有些绝望崩溃地念了一次又一次。
就像是被黑暗深渊所吞噬,他拼了命地想要抓住某样东西,融入他的骨血之中,所以即便是将对方拽入地狱也无妨,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
远在千里之外的锦瑟睡梦中不知道为何打了个寒颤,猛然惊醒浑身发凉,额间全是冷汗,更是做了一个噩梦,一个有关前世的噩梦。
梦境中非常真实,仿佛重生只是一场虚构的梦中梦,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温行之的夫人,而她正被他囚禁在别庄之中,随着房门被推开,他慢慢走到床边看着她,给她喂饭。
而她的手腕脚踝上,都戴着连接细链的镣铐,虽然外面都温柔地用了柔软的绒毛包裹,不会弄伤她,但这种仿佛被折断翅膀关在笼子里失去自由的感觉,真的让锦瑟很崩溃。
一日复一日的待在同一个地方,平日里只有一个哑巴奴仆伺候,偶尔有些时候温行之会来看她,可不管她怎么说,用尽各种方式,他都不肯将自己放出去。
“就这样待在这里陪着我不好吗?瑟瑟,你别逼我好不好,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肯走…”
他总是这样说,不厌其烦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