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脸蛋被搓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瑶铃女终于被何正嘉放开了。
看着满面春风舒爽地松了口气的何正嘉,瑶铃女已经没有睡觉的心情了。
何正嘉看着眼前卸掉胭脂后露出的苍白面色,衬着蹙眉沉目更显得痛苦难耐,问道:“看你紧张得要命,是哪里受伤了啊,干嘛非得瞒着我,我看起来像是能打得过你的样子吗?”
瑶铃女合上眼睛,疲惫道:“没有受伤,只是被下了点毒。”
何正嘉吓了一跳,不禁伸出手,使了点力把他推搡了一把随即问道:“什么毒啊,你别闭眼啊!看着怪吓人的!”
瑶铃女只好睁开眼睛,无奈地答道:“死不了,是残月。”
何正嘉迷茫道:“瑶娘中的那个?不是说参与制药的都被害了嘛你怎么还能吃得上,谁给你下的啊。”
瑶铃女想到这些就烦躁道:“是瑶台,你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话,那就想想明少居。”
何正嘉迷惑道:“明少居?瑶台?”
瑶铃女这才想到,自己好像还没有对他提过这些,便解释道:“这两个名字称呼的是一个人,而且他也是灭门雪球案的主使。”
“啊?”何正嘉不敢相信道,“席寒山不是说,是因为有人对瑶娘下毒才会被人杀害的吗?为什么还要让你吃啊!瑶娘和你可是血亲母子关系,这样做难道不是很矛盾吗?”
瑶铃女抬起一只手盖在自己脸上,一想就头疼。
何正嘉又问道:“据说这是一种可以让对方受制于人的药,怎么个受制于人法啊,你到底是哪里感觉到不对劲,不会半夜突然支棱着爬起来然后出门杀人吧……还是很想要什么得不到就发狂自残啥的……”
瑶铃安慰道:“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有些疼而已……我不会那样做的。”
何正嘉愤愤道:“你真的没事吗?干嘛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于世间啊,他要从你这边得到什么,才会这么做。”
瑶铃女无力道:“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大概觉得我很碍事吧。”
说完,等了一会没听到何正嘉有什么动静,转过脸往那边一看,何正嘉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己,见他看来,可怜巴巴道:“这不和我一样,好多人也觉得我很碍事。”
瑶铃女嘴角一抽,微弱的反驳道:“等等,这两者之间还是很有区别的……”
但何正嘉仿佛没有听到,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打开从里面抽出那支眼熟的红豆簪子想要放在瑶铃女手中。
“我难过的时候呢,都是用它来消磨苦楚的,我娘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每当我想到她时,那些难过一点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如今我遇到的所有的难过都不如看着她去世的那天难过。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是最干净最温柔最好的人,所以她的东西也是最干净最温柔最好的东西。”
何正嘉拉过瑶铃女的手后发现他只是一味地攥着自己的手腕,便要将其拉开道:“你怎么又握我的手腕啊,我是说她既然可以分给我希望和温暖,如果你拿着它的话也一定会分给你希望和温暖的,当,当然,就借给你这一会儿,你先睡着,我去谢家给你要些解药来,谢家总该有的。”
瑶铃女叹了口气,并没有松手让他离开,有些消沉道:“你把它好好收起来吧,我现在拿着它的话,它会折断的,谢家你也不要去,他们如果听说了这件事,只怕现在就会派人趁我虚弱与我开条件进行交涉,更是不会轻易交出解药来。”
何正嘉丧气道:“那该怎么办啊……”
瑶铃女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用焦虑,你还记得第二次去玲珑谷吗?我让你拿着的,就是给瑶娘送去的,可以延缓残月发作的解药。现在就等玲珑谷里来人,把它分出来一些交给我就好了。”
何正嘉又打起精神问道:“是吗?那他们怎么来?我还要去送信吗?”
瑶铃女应道:“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