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说又对谢蝉风问道:“还有呢?”
谢蝉风用食指顶着下巴,回想道:“兽夹。”
谢家某隐蔽角落里,发出细微的一声“咔”。
“警铃。”
不速之客吃痛抬脚,不料兽夹上栓系的绳子上挂着大量铃铛,且绳索纵横交错,密密麻麻链接了一大片的兽夹,这一本能反应自然拉动了不少声响,引得周边高低各处的巡卫门徒纷纷赶来。
“粘枝。”
那人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提着绳索观察了一下兽夹放置的顺序并扒出一块空地,忍痛将正咬着自己脚的兽夹掰开,草草包了伤口控制流血,脱身而出攀上近身的树上勘测情况,看着谢家的巡卫丧心病狂到对方连房顶上都设置哨卡的一幕,差点没骂出声来。
不过受伤的脚力气不足,不能长时间撑着,他将伤脚小心翼翼地挪去粗壮的旁支,然后抱着主干一点点分担重量,正低头要检查一下伤口,却发现脚下粗壮的枝干正在一点一点的从主干上劈开?
“陷阱。”
于是被巡卫围困之时,假枝掉落在地,攀在树上又及时抱回主干的人,眼睁睁看着那根粗壮的树枝掉落在地后噼里啪啦激起一大片兽夹,被撕咬着,并带动绳索拉入更多的兽夹坠入了黑洞洞的深坑内。
“……”
“这就没了?”
“没了,时间有限嘛,就算是人多,但地方也太大了啊。”
“你确定,这么老套的招式真的会有用吗?”
“这有什么,招不在老,在于便捷实用嘛!”
不多时,门再度被敲响,被应允之后一门徒推门而入,当即抱拳道:“少城主,人抓到了。”
叶问月和苏子说相视一眼。
这还真抓到了!
这还真的会被抓到啊喂!
接着,后面跟来的一群门徒直接把捆好的明少居拖过来。谢蝉风看着下那么多力气这人就伤个脚,还挺失望的,问他们道:“怎么回事,挖那么多夹子坑居然没一个掉进去的吗?”
门徒致歉道:“他把树上的假枝都踢下来,垫着夹子朝我们走过来了。”
明少居:“……”
谢蝉风虽未如愿,但还是审问道:“你说,叶问渠呢!”
明少居冷冷一笑,十分硬气道:“他当然还活着,不过你们若敢对我滥用私刑,那就让他和我陪葬吧!”
叶问月听到对方居然还在用此作为威胁自己的筹码,不免想到白天接应他的人,也奇怪道:“徐林呢?还有那些人呢?小心他们又来插手劫人。”
那个门徒又应道:“无妨,他经过的地方已再度被整理过,尽量不会影响别处的准备,甚至还在那里加强了戒备,倘若有人声东击西,亦或是调虎离山,都要从夹子上走一遭的,所以除了他暂时还没有别人进来。”
叶问月绕着明少居走了两圈,仍旧不减犹疑,心里碎碎念道:“但还是很奇怪啊……这风格很多变嘛……”
谢蝉风没有理会乱转的叶问月,只是冷淡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还活着。”
明少居出口言简意赅,中气十足:“无所谓,不信的话就当他死了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蝉风、苏子说、叶问月:“……”
这果然!是有哪里不对吧!!!
虽然明少居向来诡计多端,但他是个气不死人不偿命还不缠不休的话唠啊!!!!
“某来。”苏子说起身,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脸凛然视死如归的死敌,掰开背后的双手,有断指,割开衣服有伤痕,又细致地检查了别处,沉吟道:“应该真的是本人。”
明少居闻言,冷笑不语。
叶问月看着眼前两人皆是一本正经有来有回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苏掌事,虽然仔细是好事,但你再割下去,他连兜裆布都不剩了,实在是,有失观瞻。”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