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的迷蝶或许可随时间延长而逐渐褪去药效,但初成品却等不到那么长的时间,被沾入体内后一旦经受某种刺激便会对这种刺激产生过度的依赖,不知死为何物,即使刀尖迎面刺来,那也会感到无往而不快乐。
无论是迷蝶之名亦或无往不乐的说法,都只是拥有者对外炫耀多加辞藻的虚荣之言,此物若泛滥只会是害人不浅,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明少居和他的粉蝶一起毁掉。
可他狡诈尚不如明少居,也没一次打得过他。
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浪费第三次机会败给明少居,用笨拙的计策跟在他身边寻找下一次突破的机会。
无论苏彦忻是否假意服软,明少居都不在意这些,因为这对他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满足的要求。
第四次时苏彦忻有着打不过也要将之推下悬崖的豪赌心态,却不料等待自己的是明少居所说的四次机会从何而来的解释。
手脚筋被挑断的苏彦忻知道自己若落在明少居手里只能苟活于世成为一名将备受羞辱的囚徒,却不甘示弱地挑衅他道:“明少居。”
明少居俯视着他,想把他从悬崖边上拖回去,闻言应道:“怎么了?”
苏彦忻远远的看向明少居背后,不禁言笑道:“看,谁把你的蝴蝶抓走了。”
明少居一时如临大敌,神色肃穆眉头深皱地扭过头去看,与此同时苏彦忻自坠崖下,带着怀里仓促藏下因即败而没有逃脱时机去销毁的匣子,但求此残躯一死。
明少居倘若回去后看见自己的所有心血被掏空挖净毁于一旦,怕是再也无法维持那冷漠的平静,即使不会像苏彦忻经受变故时的崩溃,那断断也是遭受了一番因轻敌而得来的羞辱体验。
苏子说无论怎样臆想明少居经受挫败时的神态,都知道这些都只是自己夹杂报复性的臆想而已。
张文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救的又是什么人吗?
早前在阁楼众人被动地跟在瑶铃女身后和明少居做鹬蚌相争之时,谁也没想到渔翁是由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张文生来做。
在瑶铃女和明少居两败俱伤之时,瑶铃女虽占了点上风,但张文生即使只会舞文弄墨不会什么花拳绣腿,那也是一个正值壮年的青年男子,瑶铃女和明少居一个疲惫不堪伤痕累累,一个气息虚弱动弹不得,那时阁楼的下属们还未赶上,张文生能带走明少居自然不是一件稀罕事。
这些也都是在追上瑶铃女后从他口中得知的事情,瑶铃女当时虽是这么说,但在夜色里拄着长刀站得挺直根本没他自己说的那么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样子,所以起初阁楼众人只是留下几人把他送回去,路上随便问问而已并不相信,可追踪下去之后才发现,一路带着明少居逃亡的竟然真的是张文生。
苏子说及其下属们立即打探收集来张文生的资料,看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却不料消息里的和张文生表现出来的并无二致,只是一个身家不仅清白还清贫的靠编隔壁子虚乌有王员外的偷情二三事的穷书生而已。
就,很懵逼。
这普通的有点令人感到意外了。
这种小人物又能让明少居算计些什么呢?不死心的苏子说顺着张文生向他周边查去,但张文生的故乡于旧时因一场不可避免的战火纷乱而荒废,那时明少居还未有所活动,更何况如今的张文生由于多年四处漂泊无定,和他职业的八卦特性,可供明少居摆布的他的友人少之又少,或者可直接断定,根本就没有。
苏子说不禁疑惑过,难道明少居接近他,图的就是他能在和瑶铃女打到最后无力应对时能被他拖走吗?
可是在和瑶铃女见面之前,他也并不能知道自己就一定会瑶铃女他打败,张文生真的就能正好踩着点把他救走,这次他敢和瑶铃女正面打斗,那么狡诈如他,应该是有能够胜利的倚仗的。但结果是瑶铃女将他打的奄奄一息还被削掉一根手指,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