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玉阁楼虽然有不近人情的地方,但并非是所有地方都不近人情的。
苏子说面无表情地在花街入口左右徘徊,却怎么着都迈不出向前的第一步来。
他是时候该摆脱那些影响他身心发展的奇怪通感了,看女子犹如看到妹妹和潭仙子什么的,这么下去他早晚会吊死在瑶铃女这棵歪脖树上。
被瑶铃女气了一下,回房后好不容易才抛下那些不爽午睡了一会儿,可他都做的什么奇形怪状的鬼梦啊!
与以往所游荡的阴沉沉的凶宅不同,这次有着戏剧小说里那般浪漫气息的才子佳人梦中相会的美好开场,这很好,虽然作为一个美梦而言不足为奇,但足以使苏子说放松下来,甚至沉浸在这种温情的气氛里有点不愿醒来。二人相拥着西窗剪烛执笔描眉,铜镜里的柳眉娇弱而纤细,像是一对不堪振翅的脆弱蝶衣。
苏子说愣了一下,突然把佳人的脸掰过来,仔细瞅了好一会儿,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脸很陌生,谁也不是,谢天谢地,这可真是太好了。
当佳人抓住他放开的手凑过来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做春.梦了——这要是在现实中,单靠他自己的话,不一定能撑到这段时间。
手被柔荑压着摩挲在滑腻的皮肤上,螓首就抵在颈边,呼气如兰,犹如真实发生的事情一般,苏子说掌心下是有着令他舒适温度和触感的皮肉,渐渐的化被动为主动,一点点突破了衣物遮挡的界限,苏子说在梦里开始肆无忌惮。
发展到这一步也是很顺理成章和自然的,没有哪里不对。
到最后苏子说完全放开,从未曾关照过的性.欲在他体内蠢蠢欲动,佳人的衣裙半遮半露,削肩像是一块羊脂白玉,随着苏子说鲁莽的举动欲拒还迎地颤动着。
这么顺利的发展让苏子说连最后一点迟疑也抛却了,嘴里衔着那乖巧修长的脖颈,好像是一只刚狩猎回来的野兽,手伸进她衣物里,像所有男人一样,从胸膛开始巡游玩弄,于渐入佳境就差最后一步时,手突然在她身上碰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嗯……
苏子说撑起身子,有些茫然地看着身下柔软地快化开了的佳人,佳人一手羞涩地掩着半张情迷意乱的脸蛋,另一只手如他所愿地把手向下捞去,然后字正腔圆饱含感情地询问道
——“大不大?”
被吓醒了的苏子说直接把手边的枕头狠狠地扔下床去。
最后窝在床角拿某个剑拔弩张的东西毫无办法,抱着膝盖自己被自己给气哭。
他就没做过一次好梦。
接触瑶铃女之前是,接触瑶铃女以后也是。
他可能真的对瑶铃女没有什么想法,可他对那具身体有。
但是这种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同样要完蛋的感觉。
苏子说等身心都平静下来,匆匆出门,在经过瑶铃女的房间时连他的门都不敢看,就匆匆跑了出来。
天色越晚,花街里面就越是熙熙攘攘莺歌燕舞香气四溢,一盏盏灯笼通红的挂在屋檐,糜丽芳菲的光影为每个人都蒙上一层艳色和喜悦,独显得街口犹疑踯躅的苏子说各种孤单寂寞。
苏子说对这种地方无感甚至排斥,可眼下花街在前瑶铃女在后的情景于他而言无异于两面夹击,甚至有种刚逃虎口又入狼窝的危机感觉。
苏子说苦恼地倚着墙,烦躁透顶。
要不,趁着瑶铃女身体好下来后再跑回楼里去?会不会显得自己做贼心虚太刻意?
的确有些心虚的苏子说否决了这个想法,他认为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实在太显怂了,更何况只有他自己对这种有的没的事情在烦恼发愁,这似乎有些不公平。
对啊,和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比,哪里都不公平。
而瑶铃女是否真的如表现所证,他真的没心没肺吗?
苏子说蹲在阴暗的墙角心里逐渐镇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