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铃女笑呵呵的从房间里出去之后,走到等在楼梯旁的阿笙身前,语气欢快地说了一声:“走。”
阿笙闻言忙拉住他,快速比道:主人,我们就这么走了,好像并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瑶铃女一怔,继而疑惑的反问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给苏掌事买点吃的压压惊,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阿笙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一言难尽的把头错开,不忍直视地挪开直视主人的目光。
此处无声胜有声。
瑶铃女见到他这不容置疑的反应,口中欲言又止地卡了一下。
阿笙见气氛逐渐沉寂,作为下属他还是决定主动打破平静,但也只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比了一下:苏掌事,好可怜。
这是谁家的跟班啊!
你当苏子说他个弱鸡就不会欺负人的吗!
瑶铃女差点就要把阿笙用绳子捆好打包送人了。
阿笙比划的手腕却一拐,接着又道:主人这么贴心,苏掌事一定会被您所感动的。
瑶铃女:“……”
能让阿笙这么油手滑胳膊的委婉请求可真是少见。
瑶铃女索性往旁一指,说道:“既然你那么担心苏掌事,那就在这守着吧,我自己去。”
阿笙狐疑的目光飘来。
瑶铃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次也不会甩开你。”
阿笙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瑶铃女十分窝心地走下楼去,看也不看客栈墙上挂的菜品,头也不回的出了大门。
苏子说自己给自己上好了药,趴着歇了一会,屋内安静至极的气氛却让他更加烦躁。
又瞪着眼耐心等待了一个时辰,苏子说本就有点火气,在这百无聊赖的时间里更顶得他在好不容易才有的清净时刻一点睡意都没有。
那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吗?
不叫就真不来敲敲门看看病号的吗!
苏子说袖内暗袋里的手握着匕首的短柄蠢蠢欲动,温弱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怒极之下强行抑制后的冷笑。
算了。
苏子说面无表情地突然冷静了一下。
现在自己被摔得动都不好动,瑶铃女肯定会比自己快一步动作,直接把他扔到楼外边去。
苏子说趴在被子上脸埋了进去,躺尸一般没了动作,满屋的药味已经在逐渐减弱。
他被委托的事情还未完成,尤其是他想知道的东西还没问出,瑶铃女再欠揍他也得忍着。
火山再按耐不住想要喷发,他也要把口死死堵着。
苏子说沉甸甸的喘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挪到窗边想要打开窗户透气。窗户后傍晚霞光清凉,客栈围墙外的楼下有一公子恰时抬首,两人目光不期而遇,那人并未移开目光,并且还轻描淡写又威慑十足的逼视起他来,苏子说被他这样看,苍白的脸上顿时增添一丝谨慎,无声对峙之下那人不以为意,弯起唇角渐渐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清凉的细风顿时从领口灌入,爬密密麻麻爬了苏子说满背。
那人顶着众人皆知的身份,一如既往地光明正大向他进行无声的恐吓,不仅如此,他还像是一个恶魔,隔着远远的距离,胸有成竹了如指掌地对着他做了三个字的口型。
苏子说的喉头顿时一紧,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扼住,同时神志也被激得清醒,像冰窟里浑身被浇了一盆凉水般冷静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不动声色举止自然地再次合上窗户隔断了目光。
苏子说看着眼前用来徒劳蒙蔽敌人的窗户,袖下的手自放开窗框后便控制不住的哆嗦,指骨握的发白,自己却只是缩在角落愤怒又无力到捂着嘴干干作呕。
此时门突然被推开,瑶铃女不合时宜地捧着怀里一堆东西冒失闯入进来,苏子说被这些动静一吓,控制不住将手往地面狠狠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