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这才应道:“是。”
苏子说这种不定时发泄并秃噜嘴的模式引起了瑶铃女极大的兴趣,便试着又问道:“你是不是接受了谢蝉风的委托?”
“是。”
“啊,原来如此。”瑶铃女站在他面前严肃的质问道,“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和谢蝉风,你说,是谁的委托在先!”
当然是瑶铃女的委托在先。
“当然是谢蝉风的委托在先。”苏子说认真的说道,“阁下并没有委托阁楼什么。”
瑶铃女:“……”
瑶铃女不死心的说道:“我的意思是玲珑谷和青城之间的委托。”
苏子说依旧认真道:“舍弟与谢少城主的委托并不相背。”
瑶铃女想了想,觉得根本无法反驳,于是眼神飘忽的又转移话题问道:“那,姚鼓的委托这么无聊,这么没事找事,你怎么就有时间去应付?”
这时苏子说开始气愤的指责他道:“阁下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呢?他为了你们甘愿陷入危险简直操碎了心,又被谢家人关押软禁最后还命丧黄泉,原来你们向来不去关心他的心情的吗?你可知他的委托是什么?只是找一个朋友而已,却来某药玉阁楼来找?他到底是闲的没事找事还是孤独到调侃自身?连你给他配的下属都是哑巴,自己又身为涉世不深的玲珑谷之人,周围既是排挤又是无声,你还想让他和谁说得上话?”
瑶铃女:“……”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苏子说又冷声道:“某当初还想他为何不肯与人深交,如今想是患得患失恐人不会长远与他相交,这才习惯性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那个……”瑶铃女面对即将拉开的□□会急忙插嘴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什么?”苏子说步步紧逼的质问道,“等他死了你才放出他是你弟弟的消息,等他死了你才说他是玲珑谷的长老,等他死了你才以此来缓和谢家的怨气,你们这不就是在利用他的生命来换取玲珑谷入世之机?更何况你弟弟都死了,你居然能这么不在意的随时都能笑得出来,你到底是冷血无情,还是痴傻无知?”
瑶铃女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往后退着,直到脚跟抵上马厩的食槽,他才回神般倾着腰亮着一对手掌急急反驳道:“没有的事,我心里也特别难受的……”
“难受?哪里有难受?某只在你眼里看到急于否认的情绪,哪里有什么难受!”
“你别再往前……”
“被说到心坎里了?你这种人到了某阁楼里不过添乱而已,若因你而起争执,阁楼里所损的东西所误伤到的人,某会全算到你账上!你这辈子即使被谢家放行,也小心别踏到某地盘上一步!”
“……再往前我快……”
“快怎么了?”苏子说凶着脸斥道,“你还有理了?你随随便便就被人下了药,不仅雪上加霜还乱上加乱,不警醒又无情的人仅仗着身手不错入世?你就算能把人杀了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既然你无知,那某现在就给你上一课,某可警示你,这次小聚后千万别让某看到你,不然小心你的……你在干什么!”
瑶铃女索性下了个腰,腰下就是那个食槽,然后有点委屈又费劲的声音从食槽后面传来:“苏掌事你接着说吧,我只能退到这里了,虽然我的确对姚鼓之死深感愧疚和悲痛,但……”瑶铃女话音一顿,问道,“但你是不是收到什么刺激了?还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使你这么生气?”
苏子说眉头一皱。
瑶铃女身体有些哆嗦,还在讲道:“我要是有什么使苏掌事不满的你尽管提,要是我有什么不对你也要跟我说,可我真的对姚鼓,那个,我真的万分心痛,但我身为玲珑谷主人也不能天天哭是吧,我弟弟死了我要是天天哭的跟下雨似的,这看着也不是很合适啊,而且长老和下属她们也不能天天去看我哭,你说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