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蝉风放下花瓶,冷静下来的说道:“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
姚鼓撇嘴道:“你可真没意思。”
这个人是在实力讨打不成?
谢蝉风从没见过像姚鼓这么无法理喻之人,他说道:“你洗不洗,这次不洗我就让你带着这身泥再也不能洗。”
姚鼓反驳道:“这你又管不了,放什么狠话!”
谢蝉风想了想,突然拔出剑,反手就架在自己脖子上:“那我就在这划一剑,出去就说是你伤了我,他们即使打不过你,那玲珑谷诸事宜也再谈不妥!”
姚鼓:“……”
恭喜你,都学会苦肉计了!
姚鼓息事宁人道:“好好好,我洗我洗,不就洗个澡吗,你把剑放下。”
谢蝉风坚持道:“在我不去找你的时候你别让我看到你。”
“好好好。”姚鼓哄道,“不看不看,我躲着你不就行了?”
“你也不许躲着我。”谢蝉风又想了想,继而说道,“这些天你必须待在房间里,哪也不许去。”
“可以可以可以。”姚鼓麻利的倒退到门边安抚道,“我哪也不去,看,我去洗澡了,你把剑放下吧。”
谢蝉风冷眼看着他,在他慌忙出门后便收剑入鞘。
活久见。
这个人可真是活久见。
谢蝉风抬手摸了摸脖颈,皱眉想道:他都没发现自己用的是剑面吗,这么明显难道都没看见?
还是说他这么为玲珑谷着想,真的是瑶铃女授意?那么瑶铃女的意思到底是为了玲珑谷还是为了他呢?
那她真的会在乎一个对她有些许多企图的陌生弟弟吗?
而且,“你抓到的是真的瑶铃女主人吗?”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假的?正常来问难道不应该是“你真的抓到瑶铃女主人了吗?”
谢蝉风一条条捋下来,只感到瑶铃女这个人有些奇怪,其中似乎有哪里对不上,却又在具体处说不上来。
既然姚鼓说瑶铃女就在这里,那他也不妨看看姚鼓究竟要搞什么鬼。
姚鼓真的在捣鬼,这是大实话。
他窝在浴桶里十分苦恼,他要怎么死呢?或许说这话会有些歧义,那么就改成——怎么让姚鼓消失呢?
消失的要有意义,如果没有什么意义,那姚鼓的存在便会被浪费。姚鼓是在人眼皮子底下活着的,也要在人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消亡,若是还能卖给谢家一个人情,他也不介意被谢蝉风捅一剑的——但问题是他学精了,今天居然为了威胁自己而要自残……
他是从哪摸来的规律?
阿姜已经扮瑶铃女扮够了,好说歹说才重新穿上那身衣服,委委屈屈的抱怨当瑶铃女主人一点福利都没有还要窝在地下当鹌鹑,不仅要躲开追踪暗杀还要被人叫成老女人。
姚鼓:“……”
弟弟妹妹谁都不好对付啊。
他明明风华正茂正当壮年,外界都称这是年少有为的岁数怎么换个性别就成老女人了呢?
难道不该称作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吗?咦,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要怎么死遁?
磕药跳崖/河/楼自刎生一场大病英雄救美?
说书的几乎都让人这么死,之前都听过这么多的例子,按说从中挑一个也应该不会太难。
姚鼓纠结的想道:那就选个安全还尽量不疼的吧。
磕药?自己没这种可以假死的药。
生一场大病?不,有大夫。
英雄救美?
姚鼓:“……”
美在哪里?这里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彪悍的都不需要自己去救美在哪里?
姚鼓默默起身套衣服,叹了一口气。
他打开门叫小二来收拾浴桶,不期然看见楼下听到他开门声音时便警惕的抬头按剑的谢家门徒。
姚鼓:“……”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