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寸寸的落下去。
齐光晏他望着脚下的众人,原本的平缓情绪也在一点点的退潮。
秦蒙似有所感,抬头朝他所在的方向瞧了一眼却什么也没做就收回视线继续应酬着,好像从未察觉到他的存在。
喜房内,刘寻绿走到那几个婢女面前说着。“你们出去休息吧,今晚外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有事情我叫你们。”
门开合的声音响完原先在里面的婢女都已站在了院内。
等了会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几个人又走远了一点各自拿出手帕擦了擦汗找着院子中的山景石坐了下去。
闲着闲着就有人开口说起来话。
“还好赶我们出来了,要不然我真是熬不住。”
“新娘你们见过了吗?”有新调给翁星阑的婢女凑过来悄悄问道。
“没呢,盖着个大红布谁能瞧见?”其中一个婢女拿手作扇,扇着风给自己,“以前也没见过她到府门上来的,都是少爷去找她,估计等能瞧见样貌得明日了。”
“姿色肯定不差。”
“哦对了,待会你和我一起记得去卧房里把屋里的冰凿换出来,晚上寒气重一直放那对身体不好。”一个婢女戳了戳身边的人道。
“哟,你这么快就想当咱们少夫人的狗腿了?”从外面走来一个淡紫色衣裙的婢女笑着扯出来这句话,眼睛瞟了瞟那不远处喜屋卧房,假模假样的长叹口气:“要我说还是你们的差事最舒服,少夫人过去就不是什么大门大户的小姐,活嘛你们大家随便做做就好了,反正她也瞧不出来个粗细,哪像我们?平日系腰带错了个结都被婶姑姑们拎出来说。”
先前说换冰凿的婢女反驳起来:“你就凭家世觉得这少夫人好应付?看外面那些送来的嫁妆,祖爷爷眼睛都传不过来了,就算不是大门大户的又怎样呢?人家平时过手的东西说不定比主母的都精细。”顿了顿她站起身指着往后要和自己一起在院子里做事的婢女:“别怪我没提醒,人家好歹也是从济云都过来的,济云都齐家我打听过了不比我们翁府差什么,少夫人虽然没带一个婢女但那手边好几个符盒都瞧见了吧?符术可不会糊弄人,做的好不好坏不坏人家肯定清楚。”
“你这是准备好认主子了?”淡紫色衣裙婢女有些愤愤:“她能有什么钱财傍身?还不是咱们家主聘来的符师给的?两个人私自从济云都跑出来,又落定在繁川府,日日夜夜的碰面、同居一宅邸,还不知道有什么呢,你可小心点站错了位置。”
齐光晏饮完最后一滴泊雪,底下的婢女也已经暗暗斗起口角来。
他回头眯着眼太阳落无的方向,夜色彻底降落。
喜屋内姜阮听到点动静慌乱的将盖头重新盖了上来,刘寻绿手忙脚乱的整理着桌上的东西。
整理好却无人前来叩门。
也许只是有仆人路过,虚惊一场。
她松口气正要说点什么整个人就被定死在原地,
背对着
姜阮她很想开口求救却连瞳孔都转不了,就这样一动不动。
齐光晏轻轻揭开那刺眼的红色,向自己露出里面人姣好的容貌和不安的眼神。
显然姜阮这会不会再为他的突然出现感到欣喜。
嗅到点他身上的酒气,姜阮蹙眉:“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但现在这里你不能待,出去会有人招待你。”
“不用招待,这亲事结不了。”齐光晏一只手将那红艳的盖头全部揭下扔到了地面,另外一只手已经将一张浅白色的符打散成无数微光到姜阮体内断了她的后面的所有话。
他对着她还没来得及消失充满情绪的面容弯起唇角。“等我们走远了,我给你解,不会很久。”
话音刚落,姜阮便没了意识合上眼,他将她揽入怀中。
刘寻绿保持着动作不变,在不断做着无用的挣扎,对于那熟悉的声音她一时有些不敢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