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事。”
他抬步越过姜阮,仿佛不愿再聊。
“齐光晏。”
身后姜阮叫住他。
“这些姜花,黄宁府也能种吗?”
那是什么意思?齐光晏回眸。
“我好怕到黄宁府这些花没你就活不了。”
心被拽停下,齐光晏抬手想要摸一摸胸口确认那块位置是否还安好时天亮了。
他低头,自己手里还握着陀药的根,右手拿着一把小刀,人坐在书屋。
鸟落在庭院的树枝上叽叽喳喳,鼻尖是风引姜花香气入绕的淡味。
齐光晏偏头,他视线穿过排满乳白色姜花的窗口,落在了院子里。
“这样是不是更好看一些?”
姜阮坐在石墩椅上翁星阑站在她身后帮她插进去一支发钗,待姜阮在镜子中瞧的满意后他便俯身将头轻轻靠在姜阮哪单薄的肩头,二人耳鬓厮磨。
淡淡血腥气卷浮着姜花的香气散开。
齐光晏低头,锋利的刀刃滴答答的滚落着血珠,握着陀药的手已经被血色染红。
……
“没伤到骨头就好。”
齐光晏看向自己前方,姜阮说着刚刚那句,坐在他对面微凉的手正灵巧的帮他在伤口上上着药。
“齐兄,陀药难寻又难得,您能从曜山取回来就已是不易,这种清理的事情交给家里旁人去做就好,何必伤了自己?”翁星阑在一旁给姜阮打着下手,二人配合的很是熟练。
齐光晏看着自己已经愈合的伤口,从姜阮那抽回手,“陀药根部脆弱,毁了里面的灵蕊药效大减,我不放心交给别人。”顿了顿等姜阮走出去洗手,他对翁星阑道:“要还有想要的,告诉我,我会赶在姜阮出嫁那天全部备齐。”
翁星阑忙摆手:“您先前帮姜阮备好的那份在黄宁府已是少见,更何况现在还有陀药伴礼已是独一份的心意,我家那见惯场面活的祖爷都觉贵重。”
“你们只要待她好,”齐光晏垂下眼帘,“缺什么只管和我讲
。”
风铃铛声渐近,应是姜阮折返回来了。
……
夜色下离沧的宽河两岸灯火通明,漂浮在河面的船只有不少。
耳边传来水流潺潺的声音,潮湿土气泛荡。
齐光晏睁开眼。
对面姜阮坐着,身上穿雾灰色的丝衣罗裙,领至腰间略带松垮随性,配上她脂玉的肌肤和河水返照的波澜月色整个人仿佛是从散图上跑出来的泠泠仙。
船只轻轻摇晃。
“明日差的最后两样映江扇、点金灯都会到。”他轻声。
这些天总觉不够又跑去渡业山翻了一堆图腾宝鉴,最后多加了这两样齐光晏才勉强觉得放心。
“那两样你别给我了……”姜阮掀开眼帘露出其中的不忍:“那些都不是凡物,你给我陪嫁有些大题小做,殷承泽说就算是黄宁府的——”
“其他人与你有什么关系。”齐光晏冷冷打断,低头往船上的棋桌上落下一字:“你只管过你的日子,受你的福就好。”
“……”姜阮欲言又止,最终妥协了下来;慢慢的她脸上漾出一丝微笑:“你看,我从来没有说错过,你就是我的改命贵人,我没你……不行的。”
他收手重拿新棋的动作顿了顿,不看对面。
棋局落败,姜阮泄气的收回自己的黑子,叫着船夫准备靠岸。
“过去总觉不便,没问过你,但现在日子将近我还是想开口问清楚。”齐光晏抬眸,“为什么突然就选择了他。”
姜阮盖好棋盒对上他视线坦荡一笑:“什么都刚刚好。”
“刚刚好?”齐光晏重复了一遍。
姜阮点头,笑意更多了一些:“不会和陶修筠一样太不知情趣,也不会像殷承泽一样玩乐最大,他什么事情都把控的刚刚好,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不管做什么他都有兴致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