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翅的鸟本就不再是完美的,但拼死,也会拉着仇人一块下地狱。
毕竟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
屋顶飘落的雪花只能感受片刻微风,便落下,坠入淤泥尘土之中。
人来的比辛也预想的慢了很多。
两人刚吃过晚饭,辛也坐在沙发上,段齐越还在收拾餐具,电视上播放着寻常综艺,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惬意。
门铃声却突然响起,伴随着急促的不间断的敲门声,无端的令人心底生出些慌忙感。
段齐越拿着餐盘愣了一瞬,而后便清晰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
“小少爷……开门啊出事了!开门啊……”
是孙秘书?
段齐越心底突地一跳。
车厢外的景色极速滑过,快的只有残影,四处都是白雪覆盖,只剩下白色。
一众车子在覆了雪的公路上疾行。
车内无人吭声。
两人并排坐着,段齐越的衣摆上还带着雪,是下阶梯是摔了一跤,便跪在雪地中久久未动弹。
空无一人的房间仍亮着灯,持续播放的电视传出时不时的欢声笑语,地板上摔了个粉碎的陶瓷餐具四散,挂起的风衣外套也没被带走。
兴许明日一早,便又恢复如新了吧。
脑中无所谓的想着,辛也把视线转向了段齐越。
仅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身影蜷缩在车窗边,他很安静,安静的注视着窗外,只是双眸发红,腿侧的手掌紧握成拳,身体也在难以察觉的颤抖着。
直到指尖扎破皮肉,血液顺着座椅滴下,辛也把手伸了过去。
冰凉的手掌轻缓又强硬,把靠在窗上的脑袋掰到了自己肩上。
段齐越仍是发懵的,只觉得耳边寂静空茫,突然闯进一道声音,“乖。”
柔软的帕子将手心伤口溢出的血迹细细擦下,段齐越却突然有了动作,不顾伤痕累累的掌心,紧紧的握住辛也的手。
他的身体在抖,胳膊也在抖,辛也的手背上很快被抓出了青紫,又被段齐越拉着,盖在了脸上。
辛也没有动作,只觉得有湿润感划过皮肤,激起来一阵痒意。
他坐在辛也身侧,垂头紧咬着唇,呼吸沉重又急促的,浑身散发着的,是溺水时窒息般的绝望感。
压力下,再次崩开的伤口溢出血液,沾染了两人的手掌,顺着贴合的缝隙滑落,留下印记。
他力道极大,手掌的痛感已经麻木了,辛也却仍然不动分毫的任他紧抓不放,另一只手空余的手掌绕道其身后轻轻拍抚。
小小的车厢内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
车子仍在不间断的行驶,时间还未到深夜,众人赶到时,医院灯光通亮,仍是亮如白昼。
段齐越松了辛也的手,扫了眼窗外,沉默的下了车。
孙秘书和段齐越进了医院,辛也因为不便,就留在了在车上。
【你不去怪可惜的,待会儿可有场大戏。】
附近监控已经被411拿捏的彻底,它自然知道,接下来迎接段齐越的,是怎样一场腥风暴雨。
那位孙秘书虽说是段父的手下,但也是段氏的一员,迟迟联系不到段齐越的情况下,若是再对旁人多加隐瞒此事,他可不一定担待得起后果。
毕竟往日身靠的大树已经倒了,在找好下家之前,不得罪所有人,才是最稳妥的。
段齐越的三个叔叔与其家属们,可早就在医院里等着了。
或许换一种方式来说,段齐越现在可是个“罪人”。
411在耳边不断地八卦絮叨,辛也面容静默的听着,只是抬手瞧了瞧,那上面沾了不少的血,动作间,飘散的气味轻易便能闻到。
“闻着了腥味的狼,很清楚的知道,现在是重伤对手的最好时机……
可一击毙命,实在是少了些乐趣。”
结局虽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