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殡,到时候就结束了。只是可惜了江家二少爷,三年守孝,怕是参加不得明年的科举了!”
还有件事她没说——那将军府的外家当真是刁戚!
今日前去祭奠的人仍旧源源不断,几家过去帮忙的夫人陀螺般接待应酬,再加上江璎这个将军府嫡女,倒也还算勉强撑住了场面。
只是临近中午,外面突然就传来了一片呼天抢地的哀嚎引得街头巷尾纷纷注目。
为首一名身穿麻衣的老妇人拄着拐,老泪纵横。旁边两个媳妇子模样的小妇则是一边哭的声泪俱下,一边还劝着老夫人当心身体,身后还跟着几十口身穿麻衣,哭得好不难过的人。
前去吊唁的人原还不明白来者何人,待那老妇人一声尖锐刺耳的“我可怜的闺女啊”出口,便也明白这怕是江珲的岳家。
但娘家人凭吊,一则时间不对,二则阵仗也不对。好事的人就往旁边站了站,且看江家又要出什么风波。
几十人一拥而进,哭声此起彼伏。
江珂江璎虽极少见自己的亲外祖母,却认得经常来家中的舅舅,即使心中不喜,但出于礼数不得不上前招待。
柳福看了眼态度不咸不淡的江珲,身形略微僵硬。
但是外甥搀着自己的胳膊,心中就又有了底气。等点了香,双膝跪下,柳福以额触地,悲怆喊道:“姐姐,你走的冤!你且等着,我们柳家满门在此,定要那江宴亲自来你棺椁前,给咱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