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骗子罢了。”
大眼刚要张口,鬼牙却制止了他,对白羽笑道,“公主说得是。”
就在此时一个长着一双翅膀的传讯小妖从天空落了下来,跌跌撞撞地跪倒在白羽面前,“公主殿下,太子,太子殿下,可能,可能不行了。”
白羽公主双腿一软,差点晕了过去。
连祭看了发光的玉简,读了上面鬼牙给他发的消息,“啧,看来这四界最后一只魇也就没了。”
虞思眠听到这里,终于偏过了脑袋:“最后一只魇?”
虞思眠想起自己在梦里梦到的那个红衣少年,自称是可以进入梦境的魇。
连祭懒洋洋地问道:“怎么?神通广大的神使不知道妖太子是这世间最后一只魇?”
妖太子?
等一等。
妖太子得了血疫,而那只魇说自己活不久。
那个红衣少年是妖太子!
他活不久是因为得了血疫!
她站了起来,连祭施的咒里面的人可以出去,外面的人进不来,所以她打开门闩看见等在门口的巫医月。
正好,虞思眠正要找她。
“刚才连祭说……”
她说到一半巫医月冷声纠正她:“殿下的名讳不是你能直呼的。”
虞思眠:“你们三殿下说他能治愈是跟自己的血有关?那我的血能不能救妖太子?”
巫医月来其实也是想验证这事,作为医修她也想知道是否血疫真的有治。
“也许。”
虞思眠再次拉门,却发现怎么都拉不开门,又被无声无息地施了术,这次的法咒连里面都打不开。
此刻椅子上的连祭整个人都发出了不悦的气场。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他不会是不想救妖太子吧。
巫医月也是一惊,她知道自己这位殿下向来不待见妖界的太子,但是……
巫医月道:“妖皇宫已经知道殿下您得了血疫并痊愈,此刻若见死不救,必然引起一场风波,甚至引起两界战乱。”
连祭将一条长腿搭在了另一条上,显得悠闲而散漫,“然后呢?”
巫医月语塞,她险些忘记对连祭来说杀伐才是归宿,他根本不在意战乱与否,甚至求之不得。
他看向虞思眠:“你是救人救上瘾?伽夜关你什么事?”
虞思眠不想说之前在梦中与伽夜有过交集,一看到他自己就想起弟弟,也知道连祭性格,劝说无用,只能另想他法。
她想了想,道:“既然你不想救,就提前恭喜你。”
巫医月蹙眉,这个时候恭喜什么?
连祭冷笑一声:“你恭喜我什么?他死了又不是我来继位。”
虞思眠:“其实也差不多,如果妖太子死了,妖界后继无人,妖王肯定加快你和白羽公主的婚事进程。”
连祭嘴上的笑容凝住了,但是虞思眠说得没错,哪怕在妖界,储君也是国之根本。
而妖王这些年只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孩子:一个妖太子伽夜,一个就是长公主白羽。
伽夜若死,白羽的血统并不足以继承王位,但妖王绝不可能将王位拱手让人,所以但凡妖太子一去,妖王极有可能就是让白羽找一个血脉优良的对象成婚,生一个可以继承王位的孙子。
而妖王和白羽物色的对象,就是连祭。
虞思眠觉得这激将法还不够,于是横下心,“祝你三年……”她本来想说三年抱俩,但是想想这种说法对繁殖能力旺盛的妖魔来说实在太保守了,白羽不是鹅嘛,应该是下蛋来着,于是横了心,道:“祝你半年抱两窝。”
一旁的巫医月听到这里嘴角抽了抽,半年两窝?
亏她说得出来。
连祭脸色彻底暗了下来,舔了舔嘴皮,阴恻恻地看着虞思眠,瞳孔里幽暗的戾气在翻涌。
而她早已经偏开头,只给他留了一张美丽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