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缸荷塘摆在庭院一角, 白瓣花朵亭亭。树荫绿得浓郁,在这方天地内撒下翠绿的影。鸟雀在枝头跳着,风起之时, 树与影一同跳起舞来。
斑驳舞姿落在院落中的几人身上。
瘦削青年放下手中的平板,对着对面的金发双子点头, 语调谦和,面上满是歉意:“十分抱歉,我目前尚有几分囊中羞涩, 只能在这种小地方招待您。”
空默默看了一眼他手中那块平板, 回忆了一下刚刚在上面看见的菜品价格,默默感慨了一下。
明明这一顿都可以吃掉某位穷光蛋风神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但对于对方而言, 却只是“囊中羞涩”后迫于无奈选择的“小地方”。
但面上, 他只能说一句:“您客气了。”
青年莞尔一笑:“不用对我用敬称, 叫我乔烨就好。”
“荣誉骑士大人,”他对着空笑着点点头, 又扫了一眼荧,被刺了一下般低下头, “还有这位殿下。”
“你们能赏光过来, 就令我万分荣幸了。”
刚刚还在感慨“妈耶我竟然见到了活的爱豆”的荧:“……?”
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家爱豆好像不怎么待见她?
不同于满脑子都在天人交战的荧, 空注意到了青年的语气, 以及他对自己的称呼。
空十分确认他从没有见过对方,更没有这种好似存在于魔幻游戏中的称号。
他皱着眉, 试探着问对方:“……你见过我们吗?”
乔烨顿了一下。
他缓缓摇头:“不。我并没有‘在现实中’见过您二位。”
听见他特意加重的那个词,就连荧都皱起了眉。
双子对视了一眼。
空转头望向青年, 一张脸难得地严肃起来:“对不起, 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能细说一下吗?”
青年沉默着。
他避开了双子的视线,盯着桌布上的刺绣暗纹,缓缓开口:“我能问一下,巴巴托斯大人什么时候能过来吗?”
现在说不出话的换空了。
他踌躇着开口:“他,嗯,他还有点事。”
“真的吗?”青年苦笑地看他道,“您是不是压根没跟他说我的事?”
空沉默着,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某种程度上,对方说的倒也没错。
温迪失踪这种事他实在是不好告诉外人,特别是在这种他还不清楚对方是谁,又抱着何种企图的时候。
乔烨轻轻说道:“确实,我也知道我之前做了什么。”
他没有提公司做了什么,只是说着:“对于给你们还有巴巴托斯大人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
真切地收到了几千条谩骂私信的荧大方地一挥手:“没什么,我直播本来就是玩玩而已啦!”
听到这句话,青年本来一直看着空的视线终于转到了荧这边。他看着金发少女,目光仍有几分控制不住的闪躲:“真的很抱歉。”
“不用说抱歉!”少女认真地看着他,“不过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她一字一顿地说:“你真的抄袭了温迪的歌吗?”
乔烨放在桌子上的手攥紧成拳。
窗外的树影沉默着。
他说:“是。”
“是我抄袭了巴巴托斯大人的歌。”
“不过这并非我的本意,我当初只是把巴巴托斯大人的歌记录了下来,没想把那首歌据为己有。但是那份谱子……”他顿了顿,“那份谱子被我的经纪人看见了。”
“我那时候已经很久没有写出新的歌了,所以当我的经纪人说,再不出新专辑公司就会放弃我时……”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哽在了他的喉口,让他快要窒息了一般,“我让她拿走了那份谱子。”
他低声嘲笑着,嘲笑着自己的愚昧与贪心:“那时候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