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僧门散宗,心向何地?菩萨兵卒,说的又是谁?诸位难道是心无惶恐,来此聚会?”
李不书负手在背,傲然而立“赵云崧,有诗说,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我不在意这一句。反对这一句感触颇深。——无官未害餐周粟,有史深愁失楚弓。”
“这楚弓一句,犹妙。”李不书看着赵跃衡,用静默逼迫赵世子。
赵跃衡是个聪明的,也不得不按李不书的意图开口解释“楚王丢了弓,下人想要去找,楚王摆摆手拒绝道:楚人亡弓,楚人得之。”
“赵云崧此诗,说的是北方文雄,金朝元好问。他是金人,元灭金,自然就成了失去金国的金人。元好问一心想修故国之史,这就是‘有史’。深愁失楚弓这一句,在金国亡灭的情况下,也就令人可叹了。楚在,楚弓是楚人得,楚亡,又哪里来的楚人呢?金在,金国的史,归于金人。可金亡了……”说到最后,不是文客的赵跃衡,也几近伤感起来。
可惜人多,赵世子到底没有风骨,敢对众弹泪。
李不书环首四顾“诸位,难道我们不是失去金国的金人,不是没了楚国的楚人?大家会在此相逢,哪个不是想见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