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第一次感到不寒而栗。
他素来认为是顾玉成心中的愧疚孕育并诞下了自己。
他从未想过,连自己这种超脱肉体、灵力与精神层面的存在,竟也会是一个巨大计划中的一小个节点?
“至少可以合理地推测,作为白子墨突破凝鼎后生下的女儿,大司祭,继承了白子墨的血脉之力。”
“而顾玉成,显然也身怀着这一血脉之力。”
“至于这份血脉之力有什么用,对眼前的一切有怎样的影响,是一个多小多大的变数,我们都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当初白子墨第一次见顾玉成,没有看出他的血脉身世,恐怕另有蹊跷。”心魔颇为不安。
“血脉之间的吸引,玄之又玄。影响因素太多。”宣声不以为意。
血亲之间,彼此在冥冥间有所吸引,可也非绝对。
正当宣声意兴阑珊、欲罢行游之际,一阵惊悸猛然袭心。
这是魔头独有的感察力,是在生死场上磨砺出的本能。
在不远处,就在前面,宣声可以肯定,有一个能够威胁到他生死的修士存在。
就连心魔也感察到了。
“老鼠遇蛇,逃不能逃,无可奈何下,只能吱吱乱叫。好似数钱。当初被十二天那厮追杀,从来没觉得老鼠好笑。——我从未感觉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