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我们没能杀死那两个怪物,现在苏军已经发起了全面反攻!我们溃败在即,我已经下令全线撤退!”副官憋屈至极,硬着头皮将这一番话吼了出来。
指挥官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差点当场心肺骤停。
“你他妈说什么?!”他大发雷霆,咆哮声宛如雷鸣一般,震得指挥所的门窗都在嗡嗡作响。
老子这么大的优势,一路势如破竹杀穿一切、打得苏军落花流水仓皇逃窜……现在你突然来一句,说我们被这群不堪一击的废物打败了?
“我——”副官还想说点什么,可话音却是戛然而止。
“噗!”
鲜血飞溅,一道寒芒已穿透副指挥官的脖颈,自咽喉破出。
他满脸惊愕之色,脖子正不停冒血,发出轻微而嘶哑的“嗬嗬”声,“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大局已定,此处的德军再也无力回天。
纵然天上的战机还在咆哮轰鸣着,扔下一颗颗重磅炸弾,但在苏联的分散作战条件下,也很难一颗炸弹炸死多个目标。
苏联战士们就这般顶着头顶的致命威胁,在硝烟中、在火焰中、在尸体和鲜血中……
前进,前进,再前进!
不时有人被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在火焰与硝烟中葬送生命。可苏联红軍的进攻节奏与步伐,却从未因此而有所滞涩。
更何况在楚枫与蒹葭的致命攻势下,德军也并非有着绝对的领空权。只要一箭命中,战斗机必然只有当场炸毁,从天穹坠落的下场。
苏联红軍杀得德军丢盔弃甲,夺取防空炮之后,战斗机的生存率就越发岌岌可危了。
甚至有飞行员见势不妙,干脆直接不管溃败逃散的地面部队了,直接调头就往远处飞。
——不管以后会他妈怎么样,现在先活下来再说!
这支德军部队的一万人被歼灭九成有余,仅有不足一千的后方部队侥幸逃脱。
苏联红軍虽然伤亡惨烈,却是终于取得了第一场来之不易的大胜仗。
只可惜那个冲锋在前的年轻正委,早已死在了枪林弹雨中,被打成了筛子,死在血泊中。
这似乎是苏联正委难以逃避的宿命。
因为他们总是冲锋在前,并且意味着苏共对于这支部队的烙印、意味着一支部队的灵魂,法西斯向来是对他们赶尽杀绝的,导致其死亡率居高不下。
可笑在某些影视作品中,这些苏联正委却被编造成躲在士兵后面的督战者,看到逃兵就给人一枪那种货色……
但只要想到那些电影都是米国人拍的,一切也就显得很自然了。
毕竟苏联曾是米国的死对头,其意识形态也是完全对立的两极分化。老美这个擅长文化入侵的货色,自然会不遗余力地抹黑苏联。
那狗贼灭绝了印第安人,夺取了他们的土地和财产立国,却说华夏在新疆搞种族灭绝……这种谎言都能编造出来的货色,再怎么造谣都不足为奇。
在无数苏联战士目光灼灼的注视下,楚枫沉默着,捡起了地上那杆被鲜血浸透的红旗。
楚枫突然就联想到,曾听老师讲过“红旗是被烈士们的鲜血染红的”。
他长吐出一口浊气,蓦然一把将红旗一甩,高高举过头顶,让其在风中猎猎飞扬。
鲜艳的旗帜上,镰刀和锤子的图案、还有那颗五角星,皆是如此引人注目。
“乌拉!”
楚枫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语,只有一声令人热血沸腾的怒吼。
“乌拉!”一众苏联士兵咆哮着,高举手中枪械。
一如当年十月諽命之时,那些工人和农民高高举起了镰刀和锤子。
一声咆哮之中,夹杂着太多情感。
悲痛与愤怒,尽在其中。
……
楚枫乘胜追击,对后方德军指挥部的人来了个赶尽杀绝。
除了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