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龙疯了。
这几乎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没人能想到,他竟敢为了区区一个小卒,让人杖责祁乡侯袁本初!
“大胆楚云龙,你不要命了?!”袁绍惊怒交加,当即厉声呵斥道。
诸侯也是乱作一团,慌忙劝告楚枫冷静,切不可意气用事。为了一个死活都无足轻重的小卒,哪犯得上将诸侯中势力最大的袁绍得罪到死?
可就在此时,张辽却是暴喝出声,宛如猛虎捕猎般“噗通”一声将袁绍按翻在地。
全场更是一片哗然,没想到楚枫手下还有这么彪悍的将领——难道他也不怕死吗?!
不少将士瞬间抽出兵刃向前,让气氛剑拔弩张,似乎随时可能内乱厮杀起来。
“都别过来,不然老子打爆他的头!”张辽野性十足,用膝盖死死压住地上狼狈的袁绍。
他握紧铁拳,手臂上青筋暴起,对准袁绍的头颅。
那满是半干涸血污的脸上充满戾气,加上浑身的刀伤剑伤,当真颇具威慑力。
一群将士皆是慌乱不安,却拿捏不定注意,拿捏不定注意。
理论上而言,他们也可以效仿张辽,制住对方的老大哥。
可一看到楚枫平静淡然的面容,众人便下意识回想起先前他所展现的恐怖战力,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动楚云龙?
只怕他怒而拔剑,除了孙坚等寥寥数人,这附近三圈的人全都得死!
“楚云龙,让你的人放手,不然老子诛你九族!”袁绍气得肺都快炸了,却无法挣脱张辽的压制束缚。
楚枫却将他的威胁当作耳旁风,随手夺下一个士兵手中的长矛,沉声道:“不想被杖责五十也可以,但你得向我和受伤的士兵道歉。”
他也不是真想彻底撕破脸,导致讨董联盟破裂。
鲁迅先生曾说,华夏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恰如此时此刻。
诸侯先前都没将楚枫的怒火当回事,眼看袁绍要被杖责了,却急忙出声劝说,让他赔礼道歉。
袁绍气得发笑:“我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大汉第一名门望族!就因为打了一个无名小卒,你要老子道歉?不可能!”
楚枫遂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长矛丢向张辽:“就用这个,给我打。我的人被打成什么样,他就得是什么下场。”
眼看张辽接过长矛、应声领命,袁绍简直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他如此位高权重之人,被杖责五十怎么能接受得了?还不被天下耻笑,彻底败坏袁家的名声?
“停!”袁绍急声叫喊,“我道歉、我道歉!”
全场众人的神色顿时格外精彩。
张辽看向楚枫,眼见后者微微颔首,这才起身将袁绍放开。
袁绍满心窝火不甘,可见得楚枫若无其事地把玩飞虹剑,却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而此时那个马背上的士兵,已经在楚月的针灸刺激悠悠醒来。
才刚醒来,这个士兵就受到了差点让他再次昏迷过去的惊吓。
“这位战士,先前是袁某一时糊涂,不该对你无端惩罚。”袁绍勉强拱了下手,压抑着怒火道,“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马背上的士兵差点被吓傻了,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不关袁大人的事,是我不该冒犯袁大人,我活该!袁大人不杀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他慌忙开口,甚至想对袁绍行礼,以致于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并且磕头如捣蒜。
这就是阶级和身份的差异。
见得他怂得跟个龟孙一样,袁绍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
“呸,孬种!”张辽不屑地开口。
作为日后率八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