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乐种都不大相似,她随即将现代社会的音乐排除在外。晌午快过了,她在想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儿能拿来抵债。作为玉府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她是没有零花钱的。
正想着能不能从楼下哪个冤大头身上敲个竹杠,纱幔外头又来人了。
“姑娘,十三号雅阁的客人邀姑娘同看歌舞,不知姑娘与否?”
话刚说完,下一秒,雅阁里人已经不见了,如被狂风卷起的纱幔“啪”一声拍在那侍女的脸上。
玉幼清眨巴着眼睛辨认了一下“十三”这两个字,笑得狡黠,果然十三。她理理发型,端着最淑女的曲线踏前一步,等待着雅阁里的人替她掀起纱幔。主动归主动,面对冤大头,范儿还是要有的,毕竟她前世里也是活在聚光灯下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看着,生怕被抓出一点不好来。
室内有人掀起纱幔,玉幼清微微颔首,缓步而入。一股浓厚香气扑面而来,熏得玉幼清一阵头晕目眩。她极好教养的没有露出任何不对,不动声色的微笑着抬头看向雅阁里的人。
美人!比上午那个还美!仅是一个对窗远眺的侧脸,就美到令她有些微窒,然而下一秒她发现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并不是因为他的美,而是室内的气场,此气场非彼气场,而是这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沉重而微微凝滞,又与刚进门时的那股香风截然不同。
她蹙起眉头,再没有心思去研究那人的美,她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这个人不简单,绝不是她能轻易触碰的人物。
玉幼清小心翼翼的放慢了呼吸,顺从的坐到美人的侍从搬来的椅子上。
纱幔内外仿佛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纱幔外清歌婉转、言笑晏晏,纱幔内沉默里呼吸声沉重而谨慎。刚进门时的浓厚香气依旧萦绕在室内,这股味道中掺杂着女人的脂粉香、桌上的酒香、劣质油墨的墨香、还有一股辨不出的味道,饶是如此,她仍能察觉到,这间小小的房间周围,不止有他们三个的存在,她正皱着鼻子想细细闻一闻,刹那间似有一道目光厉射而来将她盯住,她立即抬手装作随意的摸了摸鼻子,等等!这室内只有看着外面的美人和他的侍从而已,她所闻到人体的味道,也是因围着这间雅阁而飘散进来的,难道她动一动鼻子闻味道,也能被人感应?
对面美人漫不经心的转过来,玉幼清瞬间感觉到周围的气息轻了许多,呼吸也顺畅了。
她先前一直低垂着头,此刻抬头礼貌性的与美人对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大半,白瞎了那么好的一张脸和一身气质。说他美,确实是因他长得极美,却并非是阴柔之美,和卫寻一眼瞧过去的风流不同,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漂亮且宽窄恰好的双眼皮拉长了眼尾,卧蚕在他此刻似笑非笑模样里微微隆起,单看眼眸着实媚态尽显,却有一双微微上挑而眉尾平直的眉毛突出了男子的霸气,而他肌肤雪白通透、晶莹似雪,气质中略显清冷高贵,只是他现在模样,着实猥琐。
美人似乎喝醉了,脸颊上两抹酡红,他半眯着眼打量着玉幼清,看不清似的往前凑了凑,手却没撑住,趴倒在桌上,他干脆两只手垫着下巴,眼神毫不忌讳的在她脸上游移,傻兮兮的笑起来。
“好!”美人倏地直起身体拍掌赞道,眼神依旧没有移开,言语模糊的说道:“不错,不错。”边笑边拿手随意一揩流出唇角的口水,又迷迷糊糊拿揩过口水的手拍上侍从的脸,“去!快去把我的藏酒拿来,拿来好好和我的美人儿分享。”
玉幼清蹙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对面的人,这样的纨绔也没必要拿出好教养来应对了,她确实想寻个冤大头替她付了来这一趟的钱,可她也是有底线的,这人瞧着就没来由的生厌,可惜了这一副好样貌,她冷冷道一句“告辞”,起身便走。
那人见她要走,急急忙忙拦在她身前,身子东倒西歪的,玉幼清只得退后几步,生怕这色狼一头埋过来。
“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