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不想管卫寻的闲事。
他转眸到人群中,始作俑者已钻入人群逃之夭夭了。方才那人带着个孩子突然冲出,原本车速就不快,那孩子愣是往马蹄下躺,而那大人则一骨碌滚到车轮下,越苏拙本要出手,谁料长鞭比他快了一步,先是卷起孩子,再要去拉大人,马车已经翻起。车夫大惊之下摔下,那鞭子的主人长鞭绕住车轮,根本不管车轮下的人,发力拉住马车,车轮下那人见好事被撞破,翻滚着从另一边溜了,好容易拉住马车,惊惧的车夫一时腿软,趴在车底爬不出来,长鞭才缠上了他的手肘。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越苏拙难得的没有碎碎念,手中长棍轻轻敲了两下车顶。
卫寻略带危险的眯起双眸,眼看着四周少年围拢来轻声议论,心底难得的划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只立了会儿,无声转头欲回马车。
眼角金光一暗又一亮,他心思翻飞,脑中满满玉幼清手提长裙,前奔途中回眸灿烂一笑模样,左肩、颊边痛意突然蔓延开来。
卫寻回神后望,狠狠落下的长鞭已被柳周舟收在手里,那姑娘脸上有讶异。
他慢慢蹙起眉头,手摸上脸颊,极具危险的挑起半边眉眼。
没想到卫寻没还手的柳周舟瞪大了眼,这人明明武功不弱,这一鞭可没收着,她皱皱眉,压下微微愧色,慢条斯理道:“公子留步。”
一句话话音方落,卫寻那张略显媚色又独有男子英朗的独属于楚云起的容颜瞬间出现在柳周舟面前,腕被他抓得疼,柳周舟容色不改,唇角微微翘起,斥退了身周围上来的府中护卫,大大方方道歉:“方才一鞭打到你,是我不对,我府中有极好的伤药,稍后送你几瓶,连带着你的车夫的。这样可好?”
卫寻的眉蹙着,眸色深重的打量着柳周舟这张天不怕地不怕的脸,她估错了他的气量,照他素日来的作风,若这是在述京,他大概要尽显他丞相的风范,大人不计小人过,当街放了这个闹事的女人,只是,她大概活不过月上柳梢。
今日,谁也不认得他。即便认得,也是楚云起的名讳。楚云起,你想要名誉扫地,我再帮你一把。
手上动作愈发的重,柳周舟忍不住低哼出声,似是没想到卫寻当真不放过她,右手抓住他的左肩,低声道:“我不过是来寻人,没想过真要伤你,众目睽睽之下你要做什么?”
坐在马车顶的越苏拙目光一凝,长棍又敲了敲车顶。
卫寻警告偏头,柳周舟趁机一掌挥向他胸口,卫寻不由得松了手倒退两步,他冷笑,轻轻捂住左肩,手底淡淡腥红。
柳周舟吃痛的揉着手腕,将鞭子交给身后护卫,瞪着毫不怜香惜玉的卫寻咬牙,开口却不再是对着他,“姑娘!”她朝着马车内道,“可还记得我昨夜向你提到的那个人?那个我收留的可怜人。”
半晌,马车内传来玉幼清口音奇特的低低声音,“记得。”
柳周舟瞥一眼卫寻,“我今日正是出门寻他!路遇姑娘马车,见马车奇大,本想上前询问,未曾想撞见狡诈之徒,意欲滚到车底装作被撞,敲诈姑娘一笔,遂出手阻止。只是……”她顿了顿,又瞟了眼卫寻,“只是没想到你身边这位公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做事却是不分青红皂白!我方才不慎伤了他,现以府中伤药赔之,扰了姑娘赶路清静,也赔个不是。不过……”她接过身后护卫递来的伤药,“姑娘是否可以让我上马车瞧一瞧?”
周围静了静,卫寻眸光锋利射向柳周舟,四面少男少女俱都一瞬眼放金光,碍于凶神恶煞的卫寻,只得敛着,不动声色挪了位置,试图挪到马车前,能有万分之一可能一睹车中人容貌。
又过了好半晌,马车内却再也半分动静也无。
车内没了声音,柳周舟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偷偷再瞥一眼卫寻,对这个男人的狠辣稍稍畏怯,她握了握手中瓷瓶,身后五六护卫亦步亦趋,她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