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连着些笑意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先走了。”
“来,我送你一样东西。”说着,卫寻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对面走去。
玉幼清一怔,眼神落在相交的两只手上,脑中未及思索,卫寻已经松开,将一张画纸铺开在她面前。
画上人戏子装扮,一身水红色戏服,唇微张,似乎正在脉脉低语,兰花指尖一只振翅蝶儿,眼神顾盼间很有几分熟悉,玉幼清惊讶的掩口而呼:“这是……我吗?”
卫寻点点头,示意老板将这幅画装起来,老板满面红光、手脚麻利的收着画卷,道:“姑娘生的国色天香,公子一双巧手也是妙笔生花,两位真是郎才女貌啊,哈哈哈。”
卫寻默不作声不置可否,玉幼清没听懂那些成语,只知道是夸赞之语,礼貌的点头微笑回应,瞧在卫寻眼里,有趣儿的瞧着这丫头眸色深深,这丫头今日吃错什么药了?是承认了?
玉幼清分外高兴地收下老板递来的画卷,抬头瞧见卫寻神色,问:“喂,你偷笑什么?”
卫寻霎时正正神色,偷笑?他正大光明的咧嘴一笑,俯身靠近玉幼清,话儿来不及说出口,玉幼清侧身一让,嘟囔一句:“这面具真丑。”跑向桥上。
这桥连着旁边的花街,鲜少有人来,此刻玉幼清一人立在桥中央,探头探脑的往花街那儿望。
按理来说,此时万俟宗已经来了。
确然,万俟宗正在桥边青楼沿河的一间小屋内搂着姑娘喝花酒。他嫌姑娘喂得慢,自己夺过酒壶凑上去就喝,直喝的从喉咙烧到胃里,畅意的“哈”一声,有些醉意的笑对着李平舟吹嘘:“李兄你是不知道,那玉慎儿是真的生的美。本公子我从小阅……阅姑娘无数,还没见过她这么媚的。”
“是嘛?”李平舟附和着,端起酒杯走到窗边,假意吹风醒酒,一眼瞟见桥上的玉幼清,对着她遥遥举杯眨眨眼。
玉幼清会意的点头,与卫寻装作一对寻欢作乐的男女,她埋头在他胸间,往那间青楼行去,一路上倒也无人注意。
屋内,正喝的兴起的万俟宗大笑着去搂一个新进屋的姑娘,李平舟眼神瞟过去,原先的那姑娘扫兴的出了屋子。
新来的姑娘不自在的躲闪着万俟宗的手,垂着头不语,亦不会伺候人,万俟宗顿时有些不悦,“砰”一声摔掉手中酒壶,大声斥责:“怎么回事?会不会伺候爷?不会伺候那就换个人来!”
那姑娘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着声音乞求道:“公子对不起,对不起,别赶我走。我……我是新来的,我……”
李平舟见状,好心扶起那姑娘,劝了万俟宗几句,就问那姑娘:“新来的?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啊?”
姑娘坐姿拘谨,扭捏着道:“我……我叫翠花儿,家里原本住在青狼崖下,可……可村里的人一夜之间都死光了,我走投无路了,碰上个骗子,被卖到这儿来的。”翠花儿说着说着哭起来。
万俟宗却一下子酒醒了一半,抓着那姑娘的下巴问:“你说你家住哪儿?”
可怜的翠花儿一张巴掌小脸被捏的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圈儿,被万俟宗的架势吓得不敢落下来,声音似蚊吟般道:“青狼崖下。”
四字一出口,万俟宗甩开那姑娘,在屋子里转了几转,眼风里瞟见架子上一个花瓶,抬手拿过来就往那姑娘脑袋上砸。李平舟反应也是极快,眼疾手快的抓住万俟宗的手拦在他身前,“三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万俟宗已经红了眼,从牙齿缝里憋出两个字来,“杀人!”
“杀人?”李平舟惊呼出声,又发觉自己声音太大,惊惶的害怕被门外人听见,他转头四顾许久才小声道:“三公子,使不得!这可不是个地儿!”
万俟宗这才放下手,脸上笑意重现,“呵,我开玩笑的,瞧把你吓的,来来来。”他招呼翠花儿,“到本公子这儿来,伺候好了,本公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