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林婉纯按照约定每日都给郭杨留了吃的,有时候还会顺便向他打听几句冷宫那边的消息。经过几次的接触,她与郭杨也熟络了许多,觉得此人虽然嘴上油腔滑调,但没什么坏心眼,人也还算可以。
另一边,林婉纯用这几天的时间在御膳房摸清了路子,她了解到每日往冷宫送饭的都是几个特定的宫女太监。林婉纯试图接近他们,想要取而代之。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冷宫那边就发生了意外,一次突发事件将林婉纯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是夜,宫中一片寂静,除了巡逻的侍卫外,再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今日原本是新帝的生辰,按往常的惯例应该在宫内大设宴席,邀请群臣百官一同欢庆。但如今宫内发生了那样不能为人所知的大事,刘太后和刘丞相哪里敢大张旗鼓地去操办,他们只能打着新帝还在为先帝守孝的名头为幌子,称不宜大办宴席,只是简单地请了些皇亲国戚入宫一叙。
宴席上,众人对于新帝从头至尾没有露面议论纷纷。但饶是如此,也没人敢领头站出来提出什么质疑,只当是新帝生了场大病。
冷宫那边,几个负责夜晚值岗的侍卫无聊地坐在地面上打盹儿,这夜里没有人视察,他们自然松懈了不少。这冷宫往日里就一副阴森森的样子,到了夜里更显得寂寥。
突然,一个黑影翻墙而过,沿着房檐一路来到了武贵人被关押的小院前。在翻窗而入前,他似乎是拿不准目标,再次朝下望了望,发现这处院子前的守卫明显多于别处,这才翻身而入。
那人影动作极其敏捷轻盈,他落地的时候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进屋后,他借着窗外的月色在屋里摸索着,没多大一会儿就摸到了武贵人的床边。
在看到床上的人在熟睡后,黑衣人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而是四下环顾一周,接着来到了桌前,拿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燃了桌子上放着的烛台。
房间里顿时有了微微的光亮,他拿着那烛台,慢慢走向了床边。随着这光亮的靠近,可以看到床上的人有了反应,方才还在睡梦中的武贵人大概是隐约中感受到了房间里不速之客的存在,慢慢张开了眼睛。
就在武贵人借着光亮发现房间有不速之客后,没等她惊恐地叫喊出声,那黑衣人就上前一步冲到了床边,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武贵人的嘴。
“别说话,我有要事同你讲!”黑衣人开口竟是女声,她压低声音制止了武贵人。
武贵人仍旧眼露惊慌,但却在听闻黑衣人的话后停止了挣扎。片刻后,来人见武贵人没有要喊人的意思,便松手放开了她。
“你到底是何人?”武贵人抢先问到。
黑衣人静静地看了武贵人一眼,随即便伸手扯掉了面巾。借着屋内微弱的烛光,一张属于女子的面庞出现在武贵人眼前,只不过她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来人。
“我叫寒疏桐。”来人正是那个往常以“冬儿”这个名字自称的宫女。
武贵人依旧一脸茫然,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未听过这样一个名字,但紧接着寒疏桐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整个人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我姓寒,严寒的寒,我父亲曾经是宫里的太医。”
“寒太医?”在说完这几个字后,武贵人的脸色霎时就变得煞白,只不过在这昏暗的环境下看起来并不明显。宫里的寒太医她只认识一个――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寒太医。
如若不是那人,自己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如此大的冤屈,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忘。
“你来这里做什么?”武贵人声音都有些颤抖,许是因为过去的仇恨,许是情绪太过于激动。
“我来找你商量点事,是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
也许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武贵人当即便警惕起来,双手护在了自己的腹前。
“你想干什么?”
看到武贵人如此抗拒,寒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