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楚臻坐在一旁,高位上的龙椅空着。
底下大臣穿着白色麻布衣跪着。
朝希玉和朝淇玉各怀心思的瞄着秦深。
秦深手握二十万重兵,若他站在谁的身后,谁为这大朝国的皇帝不就显而易见了。
“皇后娘娘,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年老的太傅诚恳道。
楚臻手撑着脑袋,眸子半阖着,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先皇无子嗣,这皇位?”
“先皇虽无子嗣,但却有同血脉的兄弟。”
此话一出,朝淇玉和朝希玉齐刷刷收到大臣的注目。
大臣此刻分为了两派,一派为支持朝希玉,一派支持朝淇玉,两派吵的不可开交。
许是声音有些大了,吵的楚臻耳蜗子生疼,他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一声,吵的不可开交,脸都争红了大臣一下子噤若寒蝉。
耳边清净了,楚臻抬眸扫了一眼大臣,清润如玉珠的声音响起:“谁说先皇无子嗣的。”
此话一出,大臣们又沸腾了。
“先皇曾宠幸过一名宫女,按理是喂了无子药的,但是宫女偷偷的倒了,将龙胎偷偷的生下来。”
自古皇帝后宫佳丽如云,喝醉酒宠幸一个貌美的宫女并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
哪怕那个皇帝是朝辰玉。
朝希玉反对了:“皇后娘娘说那个孩子是先皇的,可有何证据?”
朝淇玉也不乐意,到手的皇位说没就没,放谁身上都不乐意:“皇后娘娘说那个孩子是先皇的,可要拿出一个服众的证据来。”
底下大臣也在议论纷纷。
“皇嗣之事极为重要,还请皇后娘娘拿出可以证明他的先皇子嗣的证据。”
“没错。”
“证据?”楚臻冷笑了一声,缓缓站起来:“朝元十六年,宫中办宴,先皇喝的酒中掺了药,药效发作之时,恰逢那宫女在身边,便做下了宠幸宫女一事。”
“虽然那时本宫不在宫中,但先皇身边的赵才赵公公可是对此事知晓得一清二楚,若本宫的话不信,难道先皇贴身总管的话也不可信吗?”
楚臻说完,便将赵才从屏风后面叫了出来。
赵才对着大臣门行了个礼,许是先皇驾崩,他心中悲伤,头发都花白了不少。
他道:“皇后娘娘所言属实,那宫女私自倒了无子药,本应杖毙,但此事查出之时,已过了一月有余,奴才存了个心思,找太医给她把脉,竟得出宫女已然有了身孕。”
“本想告知皇上,但思及先皇久无子嗣,唯恐这个来之不易的龙胎无了,奴才便使了法子将宫女逐出后宫,在外头给她寻了个房子让她安顿,将先皇子嗣生下来,是个小皇子。”
“这……”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朝元十六年,便是前年,当年确确实实在一场宴会中,先皇中了催情药,是一位宫女所解,还惹得先皇与娴妃闹了不合。
“可皇子年幼,自是无法管理国事。”有大臣犹豫道。
“因此,本宫持龙印,封北安王秦深为摄政王,待得皇上成年,将龙印亲手交于他。”
楚臻站了起来,手中举着上好脂玉所雕而成的龙印,视线如利刃一般扫了他们一眼,最后落到秦深身上。
“臣无异议。”秦深率先单膝跪了下来,视线紧紧的盯着台阶之上的楚臻,眼眸深处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爱意。
这丝爱意被他很好的掩藏住,无人能发现。
朝淇玉和朝希玉两个王爷还想说什么,却被秦深回眸过来的一个带着肃杀之气的冷眼神,心中冒了胆怯。
也是,当不了皇帝,还能当个逍遥自在的王爷,又有什么不好的。
这么一想,他们心中有一丢丢平衡了,也跪了下来:“臣无异议。”
“臣等无异议。”
大臣齐齐刷刷的跪下,楚臻居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