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惊慌,心中藏着事,白凝娴的心悸又犯了,这次疼的比上一次更加厉害,直接将她疼晕了过去。
楚臻是睡梦中被人喊醒的,到安怀轩的时候,一张脸上是比寒冬还冷的冷。
“皇后,娴妃她疼晕了过去,你赶紧去看看。”朝辰玉不知道让人疼晕的疼是哪种疼,但是看白凝娴那副样子,知道是非常的痛,心中焦急如焚。
楚臻冷冷的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白凝娴,哪怕晕了过去,但疼痛却没有晕过去。
白凝娴痛的双眉紧紧的皱着,任是朝辰玉想抚平,却也抚平不了,嘴唇上都是血,杏和在旁边拿着手帕擦着,却又一会儿就冒出来了,衣服被汗水浸湿,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楚臻一脸嫌弃,移开视线,指尖捻着袖口的祥云,这件衣服便是上次在岭阳时,秦深准备的。
“那便请这房间的所有人都出去吧,不要打扰本宫医治娴妃,娴妃这次心悸有些严重,若是被人打扰到了,这命能不能保,本宫可就不知道了。”
楚臻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间将视线落到赵才身上,他还记得上次开门的那个大礼。
“这是自然,那朕先出去,还请皇后医治好娴妃。”朝辰玉出门之前,担忧的眼神落在白凝娴身上,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楚臻缓缓走至床边,冷眼瞧着床上躺着的人。
心悸若是自己咬牙度过去了,疼痛那便会一次比一次的轻,直至疼痛消失。
但是上一次白凝娴心悸的时候,楚臻将自己的血当药喂给她时,心丹还是认主的,认出了楚臻的味道,便缓缓停止疼痛了。
心丹还以为这是它的主人。
奈何不是。
楚臻轻轻的在手腕割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出流出。
他眯了眯眸子,确定白凝娴还在昏迷当中,便将血一滴一滴的滴在白凝娴的唇瓣上,慢慢渗进去。
被疼痛折磨的白凝娴缓缓的松下眉毛,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下来。
楚臻知道,这次心悸被压下来了。
他轻叹了一声,得赶紧把心丹挖出来,不然等和白凝娴融为一体,那就真的要杀人刨心了。
楚臻目前还不想亲手染上别人的血。
脏。
摇曳的灯光在房间内晃动着,疼痛消失了,床上的人儿也缓缓的睁开眸子。
看到楚臻,忍不住瞳孔猛缩,尖叫在楚臻冷的冻人的视线下,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你,你怎么在这?”白凝娴看着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
“本宫若不在这,你可就要去下地狱了。”楚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轻笑道。
“你说,是吧,自己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不下地狱那可太可惜了。”楚臻半阖着眸子,语气像是在说今晚月色不错一样平淡。
白凝娴手一紧,抓住明黄色的床单,扯着笑意道:“娘娘在说什么,臣妾怎么有些听不懂。”
“听不懂便听不懂吧,只可惜,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竟有勇气给大朝国的皇帝,”楚臻笑着,薄唇吐出四个字:“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