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停着一对人马和一辆马车,马车前面站着的是一身轻便宫服的楚臻,小全子和春雨两人各站在他的一侧。
若按以往惯例来讲,此时,应有皇帝握着皇后的手,亲切的吩咐着。
但楚臻和朝辰玉不是常人,不会按套路出牌。
“希望皇后一路平安。”皇帝朝辰玉干巴巴的讲着,眼底却看不到真的希望楚臻一路平安的意思。
也是,楚臻死了,他心爱的女人白凝娴就可以上位了。
“多谢皇上,本宫定会平安归来。”皇后楚臻微微一笑,这笑意却不达眼底,一双眼睛冷漠无情,像是那极寒天里的雪。
楚臻视线微微朝朝辰玉身后望去,有白凝娴,有太后,有沈卿卿,有夏菲有朝恒玉,有朝希玉,有朝淇玉,还有秦深。
视线在秦深那多停了一秒,后者不亏为领兵打仗之人,一瞬间视线仿佛能穿透人一般看着楚臻,随后微微一笑颔首。
楚臻临上马车之前,看了朝辰玉一眼,随后便上了马车。
到底是谁呐?谁想把他引到南方赈灾?谁更想杀了他?
几个人骑着马在林间小路上骑行着,为首的赫然是本应坐在马车里的楚臻。
只是现在这马车却不在。
自出了城门,楚臻便将人分了三对,一对带着马车走原来方向,一队人跟着楚臻抄近路走,还有一队人带着不愿意和楚臻分开的小全子和春雨走水路过去。
虽已是入了春,但空气总还夹杂着缕缕的冷意,穿过衣物冷到皮肤里。
楚臻坐在马上,一脸严峻。
随行他的还有一个小将军齐哈尔看着这幅严峻的楚臻,心中有些惊讶。
他原以为一个男子,能入宫当皇后,和女子争宠,肯定也如女子般,娇弱无力。
竟没想到他这个皇后娘娘还会骑马。
“齐将军,有话直说,不必这样看着本宫。”楚臻温润的声音打断了齐哈尔的思绪,让他脸不禁一红,这样盯着一个男子看,搞得他好像也那啥喜欢男人来着。
“娘娘恕罪,臣失礼了。”
“呵,”楚臻轻笑一声,又道:“这距离岭阳还有多久的路程。”
岭阳是南方受灾最严重的一个地方,也是楚臻要前往的地方。
齐哈尔看着远处,心中估摸着距离,道:“大抵还需得个一日半的路程,虽然抄了近路,但前几日积雪消融,有不少山体坍塌,恐还得多要半日路程。”
“那既如此,那咱们还是加快步伐,早一日抵达灾区,民众就能多活几个。”
楚臻边说着,边夹紧马腹,一挥马鞭,马儿吃痛,骑行的速度便不免快了些,其余人也紧跟其后。
提提踏踏的马蹄声惊飞了树上休息的鸟儿,泥泞飞起,溅在才冒尖儿的草上。
楚臻突然听了下来,示意身后的随兵也听下来,警觉的看着林子周围。
齐哈尔不解,也向林子四周看了一圈,耳边除了鸟鸣和呼呼的风声,便什么都没有了啊。
楚臻侧耳倾听着,却也只听见清脆的鸟叫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
他皱着眉,眼神冷峻的注视着前方。
不,不对。
不应该只要这些声音,明明他还听到了别的。
一缕若有若无的异香夹在空气里飘过来。
许是马儿感受到了什么,所有人身下的马儿不安的踏着蹄儿,烦躁的仰天吼了一声。
“不好,这是兽药,能让牲畜提前发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