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照顾。”
一语未了,宁王稚气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我不管,我就要在这里陪着皇叔,我哪里也不去。”说着又兀自哭了起来。
褚王看长谨为难的神色,又见沈徽清雪白无色的面容,立刻喝道:“别闹,皇叔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先让内官送你回去。”
宁王向来畏惧他,听他发话,便不敢再胡闹,只能乖乖随着长慎出门,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看众人。饶是再不舍,停下脚步又想回头,立马没褚王沉着的脸色吓跑了。
送走宁王,长慎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雾气绕到梁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褚王看着沈徽清,愕然严肃起来:“皇叔,这药别在撒了,您这边闹脾气,想要等到什么时候。”
沈徽清咳嗽两声,嘴角缓缓流出血滴来,被他用娟子轻轻拭去:“我怎么样都行,我知道我已经命不久矣,交代你的事你记住就行,日后你照顾好他们,切记,一定要护着她,我没别的遗愿,只想我不在了,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再挨疼了。”
褚王心疼的看着他,就算是久经沙场的铁血男儿,哪怕受伤也不曾流过一滴泪,如今在他面前反而失声痛哭起来:“你面对自己,心从来没有软过,反而是别人,你处处维护,如今,你要我怎么说,你交代的事,我一直记得。”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沈徽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慢慢闭上了眼睛,耳边能听到脚步声,关门声,四周渐渐静了下来,只有他自己的咳嗽声。
突然额上一阵冰凉,熟悉的气味铺面而来,骤然睁开双眼,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只见她面颊素白,唇若施朱,凤眸里盈盈布满一层泪霜,滚烫的泪水滴在手背上,让他反而心疼起来:“别哭,我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这样我怎么敢一个人走,没见到你之前,我不想留下遗憾。”
听得这话,疏君的泪掉的更加厉害了:“我才走多久,你就这般没心没肺的糟蹋自己,难道要让我以后在你的将军冢见你吗,你还有心吗。”
“我的心都给你了。”
都这个时候了,见他还嘴贫,她是又气又难受,脱下淋湿的披风还有外衫,钻到床上抱着他精瘦的身体,更咽道:“云渺渺,路迢迢,就算在千里之外,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回来寻你,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没了王府的一墙之隔,我更不会让阴阳将我们分开。”
沈徽清的双眸闪过惊诧,转而柔声道:“我怀疑你以前是故意的,装作不认识我,装作不记得我,好让我一个人伤心是吗?”
听他哀怨的话,疏君又一次忍不住泪水:“对不起,我不该忘记你。”
沈徽清捧起她的脸颊,满眼柔情,却带着深深的忧伤:“是我该说对不起,不能陪你到最后。”
疏君苦笑,呼吸犹含浅浅柔香,语气十分坚定:“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放心,这一生,我不会让任何人离开我。”
沈徽清摸着她凝脂如玉的肌肤,笑容温暖:“你又不是神仙,别为我白费力气……”
话音未落,身边之人早已丰唇而上,堵住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话。感受到她滚烫的肌肤,他再也抑制不住思念,将他狠狠的抱在怀里,热烈的回应她的爱意。
蓝纱红帷垂地无声,疼痛感只有一瞬间,他的吻酥酥麻麻,一时间云光浮现,眼神迷离,红账内身影重叠,犹如水波般起伏不停,良久后,沉云散开,又慢慢的陷入了沉寂。
看着怀里熟睡的可人儿,心里暖阳一团,想着自己脆弱不堪的身子,一时无力的倒在一旁,感受青丝如水般的触感,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等到睁开眼睛时,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枕边还有一抹淡淡的茉莉香。仿佛是梦一般,他有些失落,黯然的坐起身子,也没叫人,只是艰难的起身之后,简单穿戴好,打开房门,便见长谨脸上止不住的笑容跑来道:“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