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宓瑶饶有兴致的看着远处的钟言,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只要还活着,是人都会做梦的,疏君前些天不是经常做噩梦吗,我替她开了一些药方,这几日倒是没做噩梦了,睡得还是比较安稳,只可惜我忘记了有一味药方是什么,现在却是想不起来。”
何氏一听这话,倒是打起了精神来,好奇的问道:“什么药方这么灵,我还想见见,只是可惜了,正想着不如你替钟言也开一副如何,不过既然你忘了,那便日后有机会再来也不迟呀。”
宓瑶只是笑了笑:“二夫人有所不知,我这药方也是儿时在外游历的郎中给的,我听说他们现如今也在京中开了家药铺,就在北街中段的位置,夫人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派人去抓一副药回来试一试呀。”
闻言,何氏倒没了刚才那般兴奋,反而平静道:“既如此,那敢情好啊,待宴席一散,我便着人去看看,也免得钟言夜夜不能寐呀。”
宓瑶笑着回了两句,又说了些客套的话,便见前方不远处裘氏往这边走来,她不免下座带着玉泽向其走去。
光线晦暗的室内,宓瑶与裘氏说了些话,见她满头细汗,不免觉得好笑:“夫人听好了就成,办好了自然好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都是为了前途吗,你说是吗?”
裘氏忙道:“不,你说的对,我也不是不知报恩的人,只是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免不了头脑发昏,怕坏了你的好事。”
宓瑶握住她的手,捂着心口道:“又不是违背良心的事,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日后我不在府里,还望夫人有时间带着三弟来看看小侄子。”
裘氏答应着走到门前,推开门,只见外头蝉鸣吵的人生厌,她知晓宓瑶的心意,也没多说什么,二人相携往席上走去。
那一日的生辰宴没有如何氏想的一样闹出什么事情来,倒是她自己被王既明好一顿数落:“那样的戏,是怎么能够出现在府里,罗氏近日身子不是很爽快,才将此事交给你来做,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样子。”
何氏忙上前温柔道:“妾身也不清楚,可这也是妾身的错,还好六小姐大量,不予计较,才没有闹出事端来,妾身想你保证,日后断然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既明抓住何氏的手腕,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疼的何氏双目含泪:“老爷。你弄疼妾身了。”
王既明冷哼一声,将手一把甩开:“是没有闹出多大的事,可你也要清楚,该忘记的东西不能忘,尤其是钟言,你最好将她的管的紧紧的。若是疏君因此出府修养出了任何事情,我拿你是问。”
说罢,便随着管家一同去了罗氏的院子。何氏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直到窗外蝉声戛然而止,她才反应过来,忙灭了两只掌灯。